當天晚上的時候些子珺就把她的想法和六姐說了一下。
不過謝子珺也知道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況且在這種時候說什麼國家大事,估計會被當成是邪靈附體的吧。俗稱鬼上身。據大丫說的,原身已經昏迷了有證這個十天了,米粒未進大夫差點就要宣布她這個人沒救了,一直到她謝子珺從現代過來。
原身那怯懦的性子本來就不是她能駕馭的,這兩天以來她也在慢慢地改變著這裏的人對她的看法。雖然她已經決定了要搬去襄陽,但她現在還在這個村子裏不是?
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謝子珺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句話。
謝子珺是在六姐做完飯的時候將這件事情說給六姐聽得,那個時候六姐手上還端著一碗甜湯,聞言差點沒把湯給潑了!
“娘子這是作甚,怎的要搬去襄陽過活了?”六姐實在想不明白,這趙家當家屍骨未寒之時,娘子就要拋了祖業去襄陽了?六姐放下手中的湯碗,拿著帕子擦了擦被湯水濺到的手背,一雙眼睛看著謝子珺,一臉的疑惑。
好在謝子珺早料到這麼一層,拿的自然還是應付趙鑒和呂員外的借口。
就見謝子珺眼眶瞬間就是一紅,她從懷裏拿出了帕子,食指點著帕子的一角按在眼上,開口的時候嗓音就帶了幾分哭音,“六姐兒,不是我不想留下啊,畢竟相公才走了沒多久,屍骨未寒的時候我怎的能夠拋下他遠走呢。可是……”她啜泣了一聲,像是哽咽。
原本抱著碗吃的像隻小花貓一樣的大丫抬頭看著她,謝子珺被她看的有點心虛,不由自主的撇過了頭,但是很快又轉了回來。
不管之前她是誰,也不管之前的謝子珺是怎麼對待這對姐弟的,現在她才是大丫大郎的娘親,她也答應了謝子珺,會幫著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謝子珺從來都是一個出言不諱的人,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將大郎大丫當成是自己的孩子,那麼大丫大郎就是她謝子珺的親生兒女了。謝子珺也知道自己這個放棄祖屋要去襄陽的想法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了點,畢竟落葉歸根,哪裏有拋下祖業跑去外麵的。
如果是原本的謝子珺的話,估計是會守著這祖宅的吧,就算是被小叔子算計,被弟媳欺負都會忍著默默的將大郎大丫這兩個孩子養大。
但是謝子珺並不是原來那個怯懦的謝子珺了,她是不會拘泥在同一個地方蹉跎過日的,更不要說這個地方一年之後還有更大的事情發生。謝子珺一臉委屈的哭涕,“可是大郎前兒個受了寒差點就燒沒命了!”她開口,一句話就嚇了六姐一跳。
“什麼?!大郎前兒個病了?”六姐顯然是比較疼大郎的,一聽大郎病了便直接轉頭,伸手摸了摸大郎的額頭。手心的溫度是涼涼的,並不怎麼燙,六姐這才鬆了口氣。
謝子珺一直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六姐放下了手她才開口道:“就在那個時候來了一位遊醫,他說大郎與這邊的風水不太相合,須得往南方走才能養好身體。”謝子珺又抹了抹眼角,“我想著江南水養人,就想著帶著大郎去江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