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珺被捆了個結實,拖到了邢台之下,綁在了旁邊的一顆枯樹之上,眼睜睜的瞧著趙瑾之又被繩索捆綁住跪立在邢台之上,整顆心髒猶如不是自己的一般,難以控製的心跳加速起來。
“穀主,為何是非不分,非要讓行善之人承受如此殘酷的刑法?相較之下,到底是穀規重要還是人命重要?若是此次刑法過後,瑾之命亡,穀主的威嚴是保住了,丟失的卻不隻是一條命而已呀!”
淩雲並不打算聽從謝子珺的說教,畢竟自己身為穀主,雖說自己真的不想對自己的愛徒施以嚴懲,但畢竟太多的壓力擺在眼前,作為一穀之主,他也是有著他自己的無奈。謝子珺的話隻會擾亂他的心神,讓他沒有了定力。
揮了揮衣袖,示意下人將謝子珺的嘴巴給堵上,卻見謝子珺也不是那吃素的,張開嘴巴死死地咬住了那人的手臂,疼的那人哀嚎大叫一聲,丟了布子躲到一邊跳腳去了。旁邊那人瞧著那人疼痛的樣子,瞬時有些打怵,站在原地隻傻愣愣的瞧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子珺見機連連吼道:“刑法之下,得到的隻是麵從心不從,即便是守住了神醫穀的規矩,也隻是人們對穀規的恐懼,並非真心忠誠的!若是如此的結果,穀主的威嚴又有何用!全是不得人心的……”
雖說內心曉得,謝子珺是趙瑾之內心所愛,都說愛屋及烏,可這一瞬間,淩雲真的做不到去喜歡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子!都說女子三從四德,可她在這裏咋咋呼呼的對著一個長輩說教,著實不討人喜歡。
若非不是因著淩雲那習性——從他手中救回的性命絕不會讓那命死於他麵前,說不定現在早在不耐煩之下,一顆毒藥就了解了謝子珺的性命。
雖說淩雲比較心善,但是眾人麵前,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不是?對於怎麼對趙瑾之,他自是內心有數的,又何須謝子珺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這次真真是忍耐不下去了,見著沈陌丟在地上的蒙麵黑布,隻見他手掌一伸,那塊黑布仿若有了吸力一般,直直的進了淩雲的手心中,淩雲反手將黑布塊團城一團,瞧也不瞧,隻將黑布塊一扔,那黑布塊便像是聽了人的使喚一般,直直的塞進了謝子珺的嘴巴裏。
謝子珺整個呆住了,這是武功還是妖法?怎的那布塊就像是長了靈魂似的,就聽了那主人的差遣,要它往哪它就往哪去。
這種行為也太氣人了,這古代人都是蠻不講理的野蠻人,憑著自己的一身好功夫,不讓人說話也就罷了,偏偏不聽取別人的意見便把人的嘴巴給堵上了!
謝子珺正在氣憤之餘,卻聽得淩雲一聲令下:“行刑!”
謝子珺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睜睜的瞧著那根粗木棍狠狠的實實的落在了趙瑾之的後背上。唔——謝子珺從喉間發出一聲無助的呐喊,卻也隻是被困在樹上無計可施。
卻見趙瑾之垂首悶哼一聲,一掌白皙的臉瞬間被漲的通紅。
淩雲不敢瞧下去,若是如此二十大板子下來,不知道他的徒弟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莫不說他的身體硬不硬朗了,就前段時間受得內傷來說,現在恐怕也還沒恢複完全把!想到這些,淩雲的內心就仿佛被針紮般,那一板子一板子的刑法仿佛打在淩雲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