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同在南宋的兄弟,說不定也是一個很好的幫手。記得當時,白瑾安曾與趙瑾之討論過心中的額想法,趙瑾之也是十分讚同的。
而且,趙瑾之最為看中的額,自然也是他們雖然是土匪,但是兄弟之間的情義卻也是令人敬佩的。相信有他們這樣的情義在,自然也不會背叛他們的。
也許,很多事情在別人的眼中都不算什麼大事,可在那些在乎的人心中,卻變成了一個難以解開的結。這便是王南一直愧疚,解不開的結。
“我知道你對以往的事情有些愧疚,這樣吧!若是將來你能夠保證,以命效忠我們趙府,我便收了你這個兄弟!”
以命效忠,這是多麼沉重的負擔。可是,對於此刻的王南來說,或許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留下來的理由。
他拱手作揖,半跪在白瑾安的麵前,慷慨的道:“兄弟自然是效忠趙府,若是有朝一日要了我的性命,我等眾兄弟也是在所不辭。”
白瑾安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道:“這樣足夠了吧?更何況,你不是還有四位兄弟一直沒有團聚嗎?相信他們現在依舊身在大金國吧?若是你等回了南宋,豈不是走了兩差?到時候再想相聚,恐怕是難了。”
白瑾安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時日以來,你與葉楓也算混的甚熟。他也是一個仗義之人,你斷然可以托付他隨你一起打聽那四位兄弟的下落。”
白瑾安如此說著,便是給了他呆在趙府之中特有的權利。趙府上下,除了謝子珺與趙瑾之,白瑾安與姚婭,誰又能夠指使得動葉楓呢?在整個趙府,葉楓可算的上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了。
聽的白瑾安如是說,王南也自是掛念自家走失的那四位兄弟,心中無限感慨,對趙府的感激又多了一層。縱使是七尺漢子,依舊是淚濕了眼眶。
“大哥……”
太多感恩的話梗在喉間,卻是想說也說不出來。很多時候,根本用不著自己去發誓,去言說,隻要心中有,時時刻刻記著別人的恩典,到了該回報的時候,自然也是不會忘記的。
王南自下了留下來的決定之後,便回到了房間裏,對著常八,甄三山與彪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大家都表示一致讚同。其實,仔細想想白瑾安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即便是回去了,他們有能夠做什麼呢?難道真的要終身窩在那山坳之中,以打家劫舍為終身的家業嗎?
“三山,你一直不曾說話,是不同意嗎?”王南卻是瞧見了一旁神色晦暗,一直垂首不語的甄三山,便開口詢問道。
“是啊!你也說說你的想法。”彪子現在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說話也是頗有底氣,與以往在山上時是一般的粗狂。
“我能有什麼想法?”甄三山卻是調了一下身子,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了眾人的目光之下,心中滿腹心事的望著地麵,心情十分的不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