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子珺也是在葉楓打探的消息中得知的。雖然知道公主死了,但是,她的心中卻有無限的疑惑,她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卻是全然不知的。
如今,忽然間聽到趙瑾之親自說出口,卻莫名覺得,或許完顏思悅的死,與趙瑾之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知道。”謝子珺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是為了……我,而死。”趙瑾之繼續開了口,說到此處,心口無限的自責再度蔓延開來。他真的不想在他最愛的女人麵前提起這件事情,誰都知道,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提起另外的女人,意識著一種什麼。那種傷痛,是別人沒辦法體會的。
謝子珺怔了怔,但很快情緒又恢複了平靜。完顏思悅死的突然,趙瑾之又成為金國的眾矢之的,全國通緝,想必他們之間必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
“我很感激她!”謝子珺感覺身子有些累了,便緩緩起身,搬了一張凳子在木桶旁坐了下來,就這樣滿目深情的凝視著趙瑾之。
趙瑾之知道,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隱瞞於她,但是,他並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隱瞞。他覺得,此生能夠與謝子珺相偎相守,實屬不容易,因為深深的愛著,所以才不想對她有任何的欺騙或者隱瞞。
“我答應了她一件不該答應的承諾。”趙瑾之剛開始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還是萬分的心虛,但是,此刻再度說起來,卻是感覺順暢多了。因為,能夠在最心愛的女人麵前坦白自己的一切,原本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好。”謝子珺微笑,點了點頭,其餘的卻並沒有多說。
“你不問我是什麼碼?”趙瑾之稍稍有些疑惑,盯著謝子珺問道。
“無論是什麼?都是應該的,她為你做了我不能夠為你做的事情。”謝子珺心頭湧過一抹酸楚。為心愛的人送命,原本該是她的責任,是她作為娘子的義務。可是,她沒有做到,也沒有機會去做。
如今,她的義務被別的女人履行了,趙瑾之為了心中的自責也好,感恩也好,原本就應該對她給予相應的回報才是。
謝子珺越是這樣寬容大度,毫不計較,趙瑾之的心中卻是越加的自責心痛。但是,事情到了如今這步田地,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我答應她,將來世許給她。”趙瑾之仿若是輕描淡寫的一概而過,但是,心頭的痛楚,卻似乎要將他四分五裂一般。他深知自己是有多麼的對不起謝子珺。
“好。”謝子珺依舊撇嘴微笑,她救了你的命。來世,她做正妻,我做妾室。謝子珺如是說著。即便是趙瑾之答應了完顏思悅也好,背叛了他們的誓約也好,隻要來生來世,還能夠陪伴在趙瑾之的身邊,她也不願意去在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