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知道,既然是要瞞著的事情,自然是不想要讓她知道的,所以,即便她盤問再多,也是不會知道的。
“子珺,你可醒過來了。”謝子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姚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瞧見謝子珺,便連連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滿心歡喜的道:
“當聽春花說起你醒來的時候,我都高興壞了。隻是方才瑾安哪裏出了一點事情,所以一時給耽擱了,來的有些晚了,真是抱歉!”
謝子珺反手握住姚婭的手,能夠看到她與白瑾安逐漸和好,歸於和睦,心中自然也是歡喜的,便連聲道:
“自家姐妹,何必說這些客套的話?瑾安這些時日恢複的怎麼樣?”
“走路基本可以靠自己了,隻是,總也想不起我。”姚婭如是說著,神情顯得有些失落。曾經何時,他們兩個如此的親密,如此的親近;曾幾何時,他們兩個又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疏離。
可是,無論他們之間經曆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最終還是注定不能分離。無論白瑾安發生什麼事情,忘記了什麼事情,其實現在姚婭都不在乎,隻要能夠看著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白瑾安好好的活著,姚婭心中已是感激萬分。、
可是,時日久了,姚婭一次又一次的在白瑾安的麵前提起他們的過去,可他依舊無動於衷,不知所以的時候。她便從先前的不在意,不在乎,逐漸變成了失落,直至現在的失望。
有些時候,她甚至會覺得,若是這一輩子白瑾安都記不起她來了,她又該怎麼辦?真的能夠承受這種愛人見麵卻不相識的痛苦嗎?
謝子珺輕輕拍打著姚婭的手背,安慰道:“不要灰心,總會想起來的。”
安慰的話說太多,也是無濟於事的。更何況,謝子珺剛剛醒過來,身子骨的確是有些虛弱,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春花聽見了聲音,便連聲道:“奴婢真是該死!隻顧著高興了,居然忘了夫人已經五天午夜不曾進過食了,奴婢現在就去廚房給夫人弄些吃的來。”
說罷,春花便興匆匆的跑出去了。
“五天?”謝子珺喃喃自語,自己竟然昏睡了這樣久嗎?抬頭望著蘇雅詢問道:“那這些時日,孩子是怎麼過來的?”
自然是問的奶水的問題。蘇雅道:“你外公前些時日送了一頭奶羊來,這孩子便一直吃著那奶羊的奶水。”
謝子珺心中便是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卻仍舊有很多的疑惑解不開。
趙瑾之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非要放任著夫人不管?即便是她現在醒過來了,他也不曾前來看望她一眼。
難道是?……謝子珺心中湧過很不安的感覺,忽地想起那些在客棧中為了他們性命而拚殺的兄弟們,難道是那些人出了意外嗎?想到這些,便不自覺的想到了完顏思悅……
有太多太多為了他們而無辜犧牲的生命。謝子珺忽然覺得,她的這一次的決定,是大錯特錯的。若是趙瑾之的兄弟們再出什麼意外,恐怕趙瑾之再也不會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