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被點名的張遠這才回想起之前在茶水間的一幕,自己在慌張中將許晶的馬克杯遺落在那裏,難道這給了童美下毒的機會?
更不敢相信的事,童美居然想置許晶於死地!
人的妒忌好可怕,人的仇恨好可怕。這些負麵的東西扭曲了人,扭曲了人的靈魂。
“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測!我怎麼可能下毒害死許姐?我根本沒理由害死她!”童美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可無論如何努力,她都表演不出一副哀痛的神情。
“理由啊?”程詠顏笑得一派輕鬆,“她輕鬆就得到節目主持人的位置,而你實習了兩年才隻是個可有可無的播音主持,她生病的時候是你代替她上節目。也許在她請產假時,你代替她上節目的時間會長一點,可她一回來,你就還是那個小小的播音主持。你嫉妒她,想取代她,隻要她永遠消失了,節目主持人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
童美慌了,她希望能在在場的人中找出一個相信她的。可放眼望去,除去程詠顏,離她最近的攝影師付滿都是一臉怔愕的看著她。遠遠近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大家都聽信了程詠顏的胡言亂語了嗎?
“我根本沒有想取代她!也沒有殺她!你不要胡說八道!”童美的話剛落,她側方正對著觀眾席的大屏幕忽顯示出影像來。
那正是李東離開電台藏毒藥的那段時間,當時,大家都把重點放在了李東身上,從而忽視了緊隨其後的童美。七分多鍾後李東回來了,而童美是在一刻鍾後回到大樓。那她又在這一刻鍾的時間內做了什麼呢?
“注意褲腳,李東回來的時候,他的褲腳是濕的。而你——童小姐在回來的時候褲腳也是濕的。這就說明李東去過的地方,你也去過。而他去的那個地方正是藏毒的地方,你發現了他藏的東西。”程詠顏輕笑解釋,笑得輕,殺傷力卻十足。
“這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童美咬牙切齒道,她心裏很清楚,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來指認她殺人!
“那請問童小姐,你當時幹什麼去了?”程詠顏擺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態度。
“買紅茶!我買了一盒紅茶放在了茶水間!”童美揚起臉道,似乎在以趾高氣昂的方式給自己自信。
越過童美,程詠顏看向台下。此刻,台下正有一場小騷動,程詠顏消失的那一半學生入場了。
被動靜所引,童美順著程詠顏的視線向後看去,隻一眼,她就臉色大變!
“是她,就是她。她在我那買了一盒紅茶,還要了一隻一次性杯子。”被副班長田韻帶來的中年婦人指著台上的童美說道。
“謝謝你啊,老板娘。”田韻感激道。
原來,田韻帶著電台的那幾人的照片,和班裏其他同學跟林海他們兵分兩路,林海他們去找被李東藏起來的證據,而田韻他們則是去找真正的凶手犯案的證據。關於電台人的照片,當然是他們偷拍的,而田韻帶來的人,是電台樓後而公園附近的一家商店的老板娘。
一看狀況,程詠顏就心知肚明了,當下對還未緩過神來的童美諷刺道:“童小姐,我記得樓下就有超市吧?童小姐怎麼有閑情逸致舍近求遠去買紅茶?”
童美愣愣的轉身看著她,如同看見了一位微笑著的死神。她忘記了驚恐,剩下的隻是等待宣判。可她還是拚命的尋求一線生機,“你根本就沒有我下毒的證據!”
程詠顏輕笑出聲,似有無奈,事到如今還聽到有人狡辯,看來她確實要浪費純舌一番。
“也許從李東的那個牛皮紙包和藥瓶上查不到你的指紋。想要不留下質問的方法有很多——”說到這,程詠顏看向童美頸上的絲巾,忽將話題一轉,“你的絲巾看上去不錯。”
原來她是用絲巾使自己可以不跟李東的那些東西做直接接觸的。
童美驚慌中摸了一把絲巾,後又意識到這個動作可能會泄露什麼,於是趕忙放下手,卻更加無所適從了。
“你將毒藥倒進一次性杯子中,然後帶了回來,在茶水間開始實施你的機計劃,張遠的到來為你行了方便。”
聽程詠顏如此說,大家都可以想象那樣的場景。張遠將許晶的馬克杯遺落在茶水間,童美趁機將一次性杯子中的毒藥倒進馬克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