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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平的文化水平頂多也就是高中程度,今兒走進課堂,跟大學生們坐一塊兒,那感覺就是跟平日在外麵混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新鮮的感覺下,他越發顯得興奮無常,跟走進大觀園裏的劉姥姥一樣,上顧下盼,左張右望,一刻也不曾閑下。
這哪裏是教室呀,簡直就是一個大會堂!至少能容下五百人,固定的座位不夠,他發現以林海為首的十幾個學生又搬了凳子,在講台上搭了一處看台。
顯然,那兒一會兒才是離程詠顏最近的地方;顯然,桑平就按捺不住了——
他三兩步跨上講台,搶坐了林海的那把椅子。林海一看是他,就道:“平哥,我們上課,你來湊啥熱鬧?”
“哪裏有程詠顏,哪裏就有我桑平!你自己再去搬一把去!”桑平無恥道。
林海無奈,隻得又去別的教室借椅子。也怪他運氣不好,這會兒是快上課的點兒,各占用教室授課的教授也都就位了。林海走進旁邊的教室,拉著後排的一把椅子正要搬走,那教授看見了後不願意了。
“你是哪個課堂的?怎麼能從我的課堂上搬凳子過去?”
這位教授在T大是出了名的壞脾氣,不巧的是他正是他弟弟林洋的專業課老師。他聽林洋抱怨了幾回,說這老師憑著跟校長有那麼點交情,總在課堂上誇誇其談,誇揚他跟校長一起去哪旅遊啊,一起在哪吃飯啊,一起在哪打過牌啊——讓人不勝其煩。
“我是旁邊大教室的,那邊座位不夠了。”林海說話不比林洋,同樣的話要是從林洋嘴裏說出來就不是這種斯文的味道了。
“又是程詠顏的學生?!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別的課堂的老師?你看看後麵幾排的凳子都被你們搬沒了!要是我的學生來,難不成讓他們站著?”這位姓齊的教授似乎不看好程詠顏,說是不看好,其實根本就是嫉妒——至少林海是看出來了。“你們知不知道我那些逃課學生的理由是什麼?就是因為他們來了,教室裏也沒凳子坐!”
齊教授在他的學生麵前一點也不給林海留麵子,他還變本加厲道:“我課堂上的林洋是你哥哥還是弟弟?你回去告訴他,他要是再逃課,不管你們老爸是幾爺,我一概不通融!”
放眼一看,這馬上就要打上課鈴了,林洋果然沒來上課。這小子又不知野哪去了!
也怪齊教授的嗓門大,他的狠話,別說站在樓道裏的人了,就是隔壁教室也能聽得見。
程詠顏經過後門,正好看著臉色難堪的林海在門口站著,她雖然不知道緣由,卻也感覺出有事,便問:“怎麼了?”
不等林海給她解釋,就聽齊教授在講台上一聲爆喝:“管好你的學生!”
林海深知是自己牽連了她,心裏大不痛快,他乖乖的把椅子放回去,而後走到程詠顏跟前道:“詠顏姐,我們走吧。”
程詠顏雖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不過看這情形也猜出了一二。於是她將林海放回去的椅子又瀟灑的拖了回來,連招呼也不跟齊教授打。
氣的齊教授指著早已沒人的後門大叫:“我要告到校長那裏去!”
林海真擔心事情會鬧大,於是對程詠顏道:“詠顏姐,這不好吧?”
程詠顏把椅子推給他,回道:“我仇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這話下的意思就是不要讓他操心這事了。
程詠顏一進教室,首先看見的就是正摳鼻子的桑平,瞧他坐沒坐相的樣子,她原本大好的心情一落千丈。
還能怎麼樣?她不能明白著趕他出教室吧?隻能自動忽略他了——
桑平見她對自己視若無睹,一臉的媚笑立即挫敗,跟個可憐巴巴的小狗狗似的搖尾乞憐。
上課鈴打了之後,程詠顏剛要開口,從教室門口又陸陸續續的進來四五個學生,她隻好停下,等他們就坐。
遲到為首的那個男生相貌很是清秀,用別人的話那叫“俊”,用桑平那話叫“小白臉兒”。
這男生叫富源,也算這門專業的尖子生。他一上講台,先是瞥了眼角落裏坐的林海,心裏狐疑:平常這貨總是跟在程詠顏屁股後麵不嫌膩,今兒個怎麼轉性了?
他往講台中央的位置一看,才知道原先林海一直占座的地方換人坐了。他沒見過桑平,隻怕就算桑平自報家門,他也未必識得“平爺爺”的名號。於是,他走上前,說道:“你坐我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