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放不下(1 / 2)

張揚所謂的“好地方”,無非就是S.C.D.C偵探社。在這兒有兩位現成的醫生——看病不用花錢啊!

見張揚背著個病怏怏的人回來,金耀之趕忙幫著張羅。張揚的腦袋不是不會急轉彎,隻是被救人要緊的心情驅動的沒了方寸,就這麼直接把人帶到陳秉文的實驗室,把人放到了解剖台上。

“這怎麼回事啊?”金耀之本以為張揚跟向燕快活去了。

“這是我們學校附近碰上的。”回答他的是跟上一起來的向燕。

陳秉文本來是要動手解剖孫甜甜的屍體的,被這麼一鬧,手頭的工作也停了。但已裝備就緒,他一手拿著解剖刀,一手拿著鑷子,走到另一張手術台前,沉沉的問道:“又一具屍體?”

“什麼啊!?”張揚還真怕他把一個大活人給解剖了,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人是活的!”

他大聲強調。

“你回來的正好,我們剛才還開會商量著呢,明天咱們一塊去T大查案。照片上的那些男人,能找到幾個是幾個。”金耀之不忘交代工作。

張揚來不及抹頭上的汗,著急道:“你趕緊幫忙看看吧。這大姐被人推了一把,不知怎麼的,就暈過去了。”

“催催催!催什麼催!這裏又不是醫院,你把人帶到這兒幹嘛!?”金耀之不樂意了。

“你跟陳大不就是醫生嗎!那還找其他人幹嘛。”張揚開始說些讓金耀之覺得中聽的話,“你們曾經一個是內科,一個是外科,雙劍合璧,誰還能比得過你們啊,是不是啊,金大。”

要是以前,金耀之聽了這樣的話,早就美到心裏去了,可他現在跟陳秉文是仇人,把他們放在一塊誇獎,那就是張揚跟他過不去!

“得了吧,就你這張嘴,騙騙女孩子還行!”金耀之沒好氣道。

“醫者父母心,醫者父母心。”張揚開始拿古人的話來教化。

金耀之這才不情願的去查看了那女人的狀況。乍一看,他越發覺得這女人病入膏肓——花掉的妝容下的那張臉沒有一絲血色,卻也不蒼白,而是典型憔悴的蠟黃。

“這女人得的什麼病?”金耀之問。

“你是醫生,你該問你自己啊,問我做什麼?”張揚反問。

“人是你帶回來的,你不知道!?”這小子難不成把他當神醫,那也是太瞧得起他了。就看了幾眼,怎麼可能知道這人得的什麼病?

陳秉文做了一個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他彎腰趴到那女人身上聞了聞,而後直起腰道:“你該帶她去婦科看看。”

婦科?婦科病?這還真難住了這兩位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的醫生了。

金耀之也學著他的動作,趴下聞了聞,這才聞到一股很濃重的中藥味。他沒陳秉文那麼厲害——能一鼻子就能嗅出這女人身上的中藥又補陰補氣補血的功效。

“……或者我來動手把她身上的某部分器官給摘除了……”陳秉文又道。

“陳大,陳大,您辛苦了,您還是繼續解剖那屍體去吧。”張揚可不能讓他在一個活人身上動刀子,那是對活著的人不尊重,而且他也不放心——陳秉文貌似已經很久沒在活人身上動過手術了。

“那你們就趕緊把人抬走,我還得重新把這地方消一遍毒。”陳秉文將解剖工具歸位,摘掉口罩脫下手術服。解剖之前給解剖室消毒是必須的,可總有那麼兩三隻“蒼蠅”來搞破壞——消毒工作要重新做了。

陳秉文正要把孫甜甜的屍體推進冰櫃,這時那昏厥的女人悠悠轉醒。她先是被身下解剖台的冰冷刺激的深吸一口氣,而後看到三張陌生的臉——金耀之,張揚,向燕。

“我這是在哪裏?”她的聲音很虛弱,看似隻能勉強支撐其實身體。

還不待有人回答,她看著孫甜甜的屍體就尖叫起來——又這種反應說明她很正常,不像某人……張揚瞥一眼向燕,覺得這女人估計連小強都不怕,倒強悍的讓人感到害怕。

然而下一刻,那病入膏肓似的女人好似被注射了興奮劑,一躍從解剖台上跳下,直撲向孫甜甜的屍體!

“甜甜!我的甜甜!”

看著出其不意的場景,其他人麵麵相覷——難道,這女人就是傳說中的甜甜媽?

查到桑平和蕭晏不曾得到的線索,無意間又幫了甜甜的母親,小小助手張揚可立了頭功一件啊!不但如此,看看他身邊偶爾癡癡望著他的向燕,說不定他又能抱得美人歸!

金耀之羨慕這小子的運氣了——簡直就是情場商場兩得意。

安撫了甜甜媽的情緒,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金耀之和陳秉文什麼都沒做——因為作為醫生,他們知道,在這個關頭,對逝者的親屬說什麼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反而是向燕派上了大用場,張揚亦在一旁幫忙,又是端茶又是遞紙巾。

甜甜媽的情緒終於平複幾分,看著跟她同坐在走廊處長椅上的向燕,顫聲問:“這是哪兒?不像是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