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現場勘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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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法醫行,陳秉文不算資深,工作卻做的十分出色,連警方那邊堪稱他前輩的女法醫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安武生的屍體檢驗,並沒有耗費太多時間,正如警方的法醫報告那樣,陳秉文並沒再做複述。

“奇怪——”程詠顏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陳秉文身後,看著地上的屍體,捏著下巴做沉思狀——這是她思考問題時的小動作。“這附近隻有這一灘血跡嗎?”

安武生死時,上身隻著一件薄衫。後心處已被血跡染透。血跡隨時間流逝也已幹涸。屍體的左側正是程詠顏所說的那灘血跡。

“死者是被長約十厘米的錐狀物於後心刺穿心髒致死,現場也隻有這一灘血跡。”陳秉文解釋。

“為什麼沒有放射性的血跡?”程詠顏問。

按照常理,凶器刺穿人體,再拔出凶器時,人體血液應該會成放射性噴濺出來。

本來程詠顏以為凶手會因此身上會帶有死者安武生的血跡,不過從現場看來,這是不可能了。

“不考慮外界因素,凶手在行凶過後,慢慢的將凶器拔出,讓人體與外界的壓力緩慢到達平衡,血液便不會像你所說的那種方式流出。”陳秉文道。

程詠顏點點頭,若有所思,“看來凶手相當冷靜,而且很聰明。”

至少,凶手是知道如陳秉文剛才所說的常識。在這麼糟糕的境遇下,凶手還能保自己周全,沒有一顆冷靜的頭腦很難做到。

“有沒有查出是什麼凶器?”程詠顏問。

陳秉文搖了搖頭,卻不失望,“要做進一步檢驗才有可能知道。”

他擔憂的看向落地窗外——

一想到門口的那些窮追不舍的狗仔,所有人都頭疼不已。

不過這所有人裏不包括桑平。

他一個電話打到十三街,一刻鍾內立馬飆來一群飛車黨,個個戴帽蒙麵,人人手裏拎著鋼管,見到攝影機話筒就砸。

哀嚎聲四起,還有狗仔在外麵大叫警察,霍沁他們隻當沒聽到。

敢報警的,手機直接被砸!

劈裏啪啦,那場麵好不壯觀!直到那些記者“學乖”了,他們才收手走人。

陳秉文和張揚運著屍體先行回偵探社了,金耀之他們留守案發現場,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金耀之也算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在靠近玄關走廊的西牆矮櫃底下找到一顆指甲大小的翠綠石頭。

他問了鍾點工王媽,這顆石頭會不會是之前留下的。

王媽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會!安老爺很嚴苛,凡是死角我都認真打掃過了!這東西絕不會是以前留下的!”

照這樣看來,這小東西必是證據了。金耀之滿載證據,也打算打道回府。

方妍姝跟何柳都覺得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正要跟金耀之一起搭雲舟的車回偵探社。程詠顏卻在這時發布了對凶手的側寫。無論如何,他們都想留下來聽一聽。

“凶手是二十歲到三十歲——最大限度也隻是到五十歲之間的女性……”程詠顏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小警員打斷了。

“你怎麼知道凶手是女性?”他話一出口,便發現被所有人盯著,於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隻是好奇了點嘛……

程詠顏一笑過後解釋道:“死者家中的冰箱裏有兩種飲料,可樂和果汁。以果汁招待的客人大部分是女性。”

又有警員不苟同了,他覺得程詠顏的話裏本身就存在漏洞。“不見得吧。如果是死者讓客人選擇的話,也會有男性選擇果汁啊。”

“我懂你的意思。”程詠顏好似回到課堂,而麵前站著聽講的是她另一批學生。她看到,甚至有人拿出紙筆開始記錄她的側寫。“問題不在於選擇權,而在於由誰來賦予選擇權。死者安武生是典型的商人領導者,領導者典型的特征是控製欲。一個控製欲極強的男人是不會給予別人更多的選擇權,因為他就是權威。還有就是——”

程詠顏走到東牆的沙發邊,指著這個方向道:“位置。自古以來,東為尊,死者不會讓一個男人坐到比自己還尊貴的位置上。這也是權威心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凶手年齡段的?”又有人問。

“凶手是衝動型犯罪者,經研究表明,大多數衝動型犯罪者就在這個年齡段。但是凶手很聰明,知道衝動後的代價,於是索性做個幹淨利落——在殺了人後,不但沒粘上死者的血跡,還帶走了凶器。”程詠顏又走到西牆的矮櫃邊,逐一看著櫃子上的照片,“還有就是,你們最好從死者身邊的人查起,死者跟凶手是朋友。”

“這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那些小警員已經對程詠顏心服口服了。

這也隻能說,沒經驗就是沒經驗!

“在商人眼裏,最大的莫過於利益。在他們的世界裏,除非是完全不相幹的人,否則其他人對他們來說非敵即友。像死者這樣強勢的人,是絕不會把後背留給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