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悄悄的繞到程詠顏身後,伸出雙臂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他正陶醉這一刻,卻聽程詠顏不冷不熱地道:
“你這是幹什麼?”
“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難道你忘記了那晚的事?”桑平無比委屈。
程詠顏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掰開桑平的雙臂,偏頭看著他,眼裏帶著十分不解的含義,“你說的那晚的事,就是我們接吻的事?”
桑平很開心她沒忘記,可聽程詠顏的口氣,他心裏咋這麼不舒服捏?
“你沒接過吻嗎?”不用他回答,程詠顏也知道答案,“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何必對一個吻耿耿於懷!如果這就想讓我對你負責的話,請排隊吧!”
小孩子=幼稚,排隊就意味著程詠顏根本不拿他當回事!
“你這女人瘋了嗎!那天你明明就很享受!”桑平終於爆發了。他怎能不怨程詠顏?沒當他接近,她就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甚至還在他心上狠狠地戳上一刀!
“我問你,你跟哪個女人接吻的時候是不享受的?”程詠顏就是不願意承認這一段感情。
她就是要讓桑平知道,無論是她之於他,還是他之於她,都不能算是特別!
桑平語結,他當真說不出來不曾享受的一回。但程詠顏在他心裏,真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他要如何讓她知道這一點?
因此,桑平鬱悶惆悵了好幾天。每每到了夜晚,他都要拉上蕭晏去酒吧買醉狂歡。
可他越是想著程詠顏,就越是覺得身邊的其他女人沒有味道。酒到正酣時,桑平心中頓時感慨萬千。他對蕭晏一吐為快——
“你說程詠顏她明明把我氣的不行——”一想到程詠顏式的冷淡態度,桑平就忍不住想要抓狂一番,尤其是讓他生出一股撕人的衝動!“可我為什麼還是忍不住想她,念她?”
桑平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毛病,但俗話說,旁觀者清,蕭晏隻道他是著魔了!於是,他一本正經的對桑平說:
“這是病!得治!”
心病還得心藥醫,這道理桑平懂。於是,他第二天就跑到偵探社,早早的蹲在程詠顏的辦公室門口等她來。
從那天程詠顏不把他當回事之後,桑平已經有好幾天沒在程詠顏的辦公室出沒了。她今天一大早來,就看見桑平蹲在門口,說不意外那是假的。
桑平跟著她進門,臉上帶著病入膏肓的樣子,“程醫生,我來看病。”
看病?
程詠顏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耍什麼花招。“你要是身體上不舒服,大可以去找金耀之或是陳秉文。”
桑平搖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嘟著嘴唇,一臉孩子氣,“我這病,他們治不了!”
“那好,那你給我說說你哪裏不舒服。”程詠顏隻當這是公事公辦,再說看桑平的精神狀況似乎真的不怎麼好——
她不知道那是桑平宿醉的結果……
見程詠顏上鉤,桑平眨眨眼睛,忍著沒表露出開心來。“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不舒服,就是……我喜歡上一個人……一個女人!是前幾天才發現的,但我還發現對方不怎麼喜歡我……”
程詠顏同情的看著他,以為他終於想通不再糾纏自己了。這是個好兆頭,要是讓她知道他此刻說的是哪個女人,程詠顏決定就算把她催眠了,也一定要讓她愛上桑平!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擺脫他,一身輕鬆自在了!
“然後呢?”
“我們的關係終於有了突破的時候,我發現那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她每次都把我氣到爆!氣到內傷!氣到吐血!可我還是那麼喜歡她,你說我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心理有問題啊!”末了,桑平還無比無辜的問,“你說,這能治不?”
程詠顏要是再不明白他說的誰,那就是她腦子缺根弦兒,心理有問題了!
程詠顏笑了,這是在硝煙緊張的一個季度以來,程詠顏的第一次會心的笑。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程詠顏說。
桑平立馬一改喪氣,喜不自禁。可下一秒,他就被程詠顏雷的外焦裏嫩!
“這病可以治!”程詠顏正兒八經的說,“就讓時間來治愈一切吧!”
“不——不是……”桑平急了。難道程詠顏就聽不出這是變相的告白嗎?
她不是聽不明白,隻是裝傻是她的一貫手法!“不是什麼?”
桑平火急火燎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程詠顏的手,深情非常的澄清。“我是在跟你告白啊,難道你就聽不出來?”
“我知道。”程詠顏回答的倒是爽快。可她既然聽明白了,還裝個毛兒的傻!?那是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