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並不十分樂意擔任這樣重要的一個角色,況且她經驗尚淺,相對這樣大規模的賽事來說,她多少有些不安的,剛想拒絕,卻聽見那個男人說……
“相信以歐小姐的專業目光,我們梵氏即將引進一批精銳的新軍。”
“多謝梵總抬愛,隻是……”
“沒關係的,還有我。”旁邊的男人給予她安撫的一笑,是巫男。
見狀,是誰的眼中燃起簇簇火苗,薄唇緊緊地抿起,冷冷道,“這麼重要的賽事,我想我有必要親自監管。”
眸中掠過一道小小的驚訝,卻不再說什麼。他是最高執行者,他的話有如軍令,她們這些小卒又有什麼餘地去抗議。
接下來的會議還說了些什麼,她並沒有太用心去聽,因為他若有似無的注視似一把未出鞘的利劍,暗藏洶湧,卻又不知何時出鞘。
當她聽到那句猶如郝令般的“散會”時,她匆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拔腿就要往門口走去。
“歐小姐,你留下,有些細節我想跟你討論討論。”
她的意圖,在男人銳利的目光中,宣告失敗。
那些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諾大的會議室裏霎時隻剩二人。
沉寂。
沒有人願意先開口說話,她翻弄著麵前的資料,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倒有種刻意而為的矯情。
他仍在注視著她,仿佛這成了他今天最頻繁的動作。
沒錯,從她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可以說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然而,自始至終,她都沒直視過他。
終於,是她先棄甲投降,再待下去,她會悶死在他灼熱的氣息中。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緩緩地合上資料,動作利索而優雅。
他按住她的手,製止她接下來的舉動。
“你很害怕與我獨處?!”他出聲,語氣很篤定。
“梵總,如果你留我下來隻是為了閑聊,恕不奉陪。”冷冷的說道,歐米嘉掙紮的想將自己的手從梵凱的手掌中抽出來。
梵凱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任她怎樣也抽不回來。
“你想怎麼樣?!”
“我們不要這樣,也不該這樣……”梵凱凝著兩人交握的手,一大一小,握在一起,竟有種天生的和諧感,眸光閃動,蕰著一股她看不見的溫柔。
歐米嘉吸了口氣,生生壓下心底那股針刺般的疼痛。
他們不該這樣?!那他們又該怎樣呢?!
當她聽到那個人說“他過得很不好”時,她懷抱著報複的借口回來,可是見到他後,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借口是多麼的蒼白,難道她還想回來與他再續前緣嗎?!當她看到他身邊笑得一臉幸福的燕子儀時,她又該如何欺騙自己,她不在乎,她真的……一點也不難過呢。
蒼海桑田,又有多少人在往事裏沉淪呢。
終於,她抬起頭望著他,“我們有怎樣嗎?!”
橋歸橋,路歸路。
她與他,彼此各不相幹。
“我們隻是同事。”提及舊情,難掩尷尬,不提也罷。
梵凱定定地望著她,“再給我一次機會。”無比認真。
認真嗎?!
在曾經璀璨的歲月裏,誰不認真,認真愛過,認真哭過,認真恨過,卻,沒悔過。
如今,歲月沉澱,她又怎麼會再容許自己去任性呢。
“梵凱,請你尊重燕小姐,也,尊重你自己。”
錯了一步,下一步挽回就好,她不會讓自己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和燕子儀……”
“抱歉,梵總,我很忙,沒時間聽你們的情史。”
歐米嘉站了起來,忽然彎了彎唇角,勾起了傾城之花。
“對了,梵總,我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