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雖然隻是夜落隔爹身侍衛,卻已跟隨他多年,可以說二人感情之深堪比父子,是以夜落隔看見哈斯被匕首射中後心,撲在地上不知生死之時,當真是心急如焚。
“可汗,當心。”身邊一侍衛忙擋在夜落隔身前,立時被一把劍刺到大腿,瞬間血流如注。
夜落隔眼看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侍衛們一個個受傷,轉而士氣低迷,忙定了定神,他知道此時他若陣腳大亂,這些侍衛必定死的更快。
若到此時他仍看不出那些黑衣人劍法高明,遠勝這些侍衛數倍,那他就真不配做可汗了。那些黑衣人分明就是拿他們來喂劍陣的,若再無援手,以雙方懸殊的實力,他們也就隻能束手等死了。
此刻天上的煙花越來越多,幾乎照亮了半邊天,夜落隔看到那似是頭領的黑衣人眼中戲謔之光一閃而逝,他心內暗道“不妙”,這些黑衣人準備要下殺手了。他忙用回鶻語高喊道,“全體收攏,朝院門方向跑。”
話音剛落,所有侍衛均拚盡全力,護著夜落隔衝向院門。那黑衣人頭領眼中瞬時出現狠厲之色,他從嘴裏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殺!”。其餘五人便將劍尖輕觸地麵,借勢一點,連人帶劍飛向夜落隔,五把劍分刺夜落隔不同部位。霎那間劍光閃動,劍芒點點,那銀色的光映得煙花都黯然失色。
侍衛們皆大驚,他們方覺自己的武功和這些人相比,簡直猶如嬰兒般無力。眾人倉促圍成人牆,準備以肉身去擋那些刺來的劍,此時夜落隔心若死灰,絕望地望著這些殺機畢現的黑衣人。
這時眼見那些就要刺到的劍突然在半空中頓了頓,然後又都軟軟地收了回去,不再刺出,而那些黑衣人皆以左手護住右手,神色怪異。
侍衛們詫異萬分,卻更緊張的護住了他們的可汗。
黑衣人頭領打了個手勢,那五人又站回了原位,不約而同地伸出右手,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他們每人的右手上皆被插了根銀針,難怪剛才刺到一半就收回了那致命之劍。
黑衣人頭領望向院門外,那裏站著三個男子,其中穿黑衣的男子最是俊秀,隻是笑眯眯地望著他們,剛才那銀針卻是從他手中射出來的;另一人手握軟劍冷冷地站在那裏,渾身肅殺之氣;而最後一人卻是蹲在那裏檢視著哈斯的傷勢,隻見他手指飛動,連點哈斯後背幾處大,然後站起身來朝這二人點點頭。
黑衣人頭領眉頭微皺,冷冷地說道,“繼續,殺!”,那五個人劍交左手,又刺向夜落隔。
黑衣俊秀男子側頭笑道,“到你了!”,手握軟劍之人便動了,他隻將腳步移了幾下,瞬間就到了那些侍衛之前。那人手上軟劍斜指地麵,眼神依然冷冷地盯著那些黑衣人,待到那些銀芒刺到眼前之時,他便將劍一抖,隻在空中劃了個半圓,也不見有如何精妙之式,那些劍芒立時便消失了,他又將軟劍垂了下來。
夜落隔等人見此人劍法高明,又明顯是幫著己方,頓時鬆了口氣,眼露欣喜之色。
黑衣人頭領見此人接下了他們的劍招,瞳孔驟縮,啞聲說道,“結劍陣。”那幾人又將劍抬起。
夜落隔忙叫道,“英雄當心,他們的劍陣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