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弟,且等等我。”看到前麵一處賣酒彈子,耶律宗政過去沽了兩壺酒,拿在手裏回到趙嫻身爆“你可有飲酒的所在?”
趙嫻想了想,說道,“隨我來。”一路疾賺到了一處地方。
耶律宗政抬頭看到“都亭驛”三個字,卻笑了起來,“怎會是這裏?”
趙嫻也不答話,提氣縱身輕輕躍上最寬敞的一處屋頂,耶律宗政隨後也跟了上來,望著已然覆蓋薄雪的屋頂,趙嫻隨手輕揮一掌,一處屋頂便被清理出來,趙嫻就勢坐下,淡淡說道,“因為這是你的地盤。”
耶律宗政隔著趙嫻一米處也隨意坐了下來,將先前買的飛馬燈置於身爆順手扔給趙嫻一個酒壺,在空中對趙嫻敬了敬,拔開塞子喝了一大口,說道“茫茫人海,萍水相逢,有緣相遇,肖兄弟,敬你。”
趙嫻接過酒壺,也拔塞仰脖張嘴灌了一口。
漫天飛舞的雪和著飛馬燈的燈光,在周圍現出一片氤氳,這一刻,天地瞬間寧靜,隻有屋頂這二人默默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半響,耶律宗政方道,“汴梁果然繁華無比。”
“而你卻似乎並不喜歡這裏?”趙嫻問道。
耶律宗政點點頭,“不錯,我更喜歡遼國,喜歡在遼闊的草原上馳騁,”他眼睛透過了雪幕似乎望見了草原上奔騰的馬,馬上坐著兩人,其中一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響徹草原,然後漸行漸遠。他的心一陣抽痛,忙低下頭,定定地望著那飛馬燈。
趙嫻若有所思地看著耶律宗政,見他抬頭後,也將酒壺拿在半空中晃了晃,抿了一口,悠然說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草原的確是好景色。”
耶律宗政笑道,“若是他日肖兄弟能來上京,不嫌棄的話來找我,我必送你一匹好馬,帶你感受草原的魅力。”
趙嫻也望向飛馬燈,笑道,“遼國中山郡王送的馬必是好馬,在下若是能去遼國,又豈會嫌棄找你這個向導?到時你莫要嫌棄我煩才好。”
耶律宗政認真地說道,“我契丹兒郎對待朋友隻有‘誠心’二字,又豈會嫌棄朋友之理,肖兄弟若是願意,喝下這口酒,便算是交了我這個朋友如何?”
趙嫻仰頭喝下大口酒,大笑“如何不願?”兩人的距離無形間被拉近了。半壺酒下去,趙嫻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熠熠發光,襯得那張平凡的臉也生動起來。
耶律宗政被這神采晃花了眼睛,仿若看到了另一雙靈動的雙眼,望著趙嫻潤澤的雙唇,拇指不自覺的去擦她嘴角邊那酒的殘漬。
趙嫻卻呆住了,她未料到耶律宗政突然間會脈脈地望著她,更會溫柔地去撫她的嘴角,她將頭側過一爆臉瞬間如火燒般紅了起來,心卻漏跳了一拍。
耶律宗政見趙嫻將頭避開,恍然大覺自己做了如何唐突的事情,忙尷尬的放下手,將剩下半壺酒皆倒入口中,才稍稍平複了情緒。啞聲說道,“酒喝多了,眼也有些花了。”
趙嫻低聲說道,“抽刀斷水水更流,酒入愁腸愁更愁,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又何必執著於過往。”
耶律宗政苦笑道,“若能放下,我也不願執著。”
屋下此時卻有一人大聲叫道,“大哥,喝酒怎不帶上我?”說完便興衝衝地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