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說:“這個隨便的。”
趙天天拍拍我的肩膀,暗示我不要說話了。本來想說一點什麼的,但是氣氛不是很好就不說話了。
那幾個挨打的家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他們交出來的東西一般不會是他們自己畫的。有少量的學生自己會畫畫,然後不知道很多人連畫筆都拿不了,所以畫完了就把畫扔了的。這樣的人也是有的。等到以後直到了,繼續畫下去也是可以的。
我們的興趣愛好一定是以後一直喜歡的。我這樣理解著,也是這樣做的。
我說:“其實,這些未必是他們畫的,他們個個都能夠打架,找別人要也是一樣的。你們把人想得太好了。反正就這樣吧,別的方式是貼不了的。除非是很高質量的東西,裱一下就好了。”
錢和走在我的前麵,沒說什麼。
我總是覺得錢和似乎快要離開了,我說:“怎麼了?”扯了一下錢和的衣服,但是那家夥走得太快了,我沒有扯住。
快到門口的時候,李雲海突然踹了我一腳,說:“注意安全。”然後就在我前麵出去了,真是什麼個性,很難理解。
我雖然沒有真的摔到,但是真的很累。差點趴到地上去了,我瞪了李雲海一眼,以示警告。我問,“他們乖乖就把畫交上來了,會不會是故意的。”
李雲海停下來,思考,我瞬間很快就跑出去了。我說:“哼,我先到教室裏麵去了啊。”趙天天飛快,像燕子一樣,衝到了教室裏麵。我勉為其難還是第二個進教室的人,我說:“哎呀,好累。”
熬到四點的時候,學校來了通知說放假。李雲海帶了幾個人去看望張出!本來我也想去看看的,但是錢和不讓我去。我隻好一個人回來了,到了家裏,看見應該還在小學上課的李芸的兒子,李山。我很吃驚說:“你怎麼坐到車了,這個時候沒有車到這裏的啊。”
李山看見我不說話,徑直跑到樓上找我哥哥。
我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上去了。
到了樓上看見李山站在我哥哥後麵,哥哥說:“你牙齒痛嗎?”
李山說:“沒有。”
哥哥說:“那你想做什麼?”
李山說:“作文參考。”
哥哥說:“比賽的時候臨場發揮就可以了,哪裏需要什麼參考什麼的。你想得太多了,別人都是隨便寫一些的。”
李山不高興了,手甩了一下,說:“你幾歲了,怎麼還相信小學一年級的人說的話。那都是騙人的。”
這個李山怎麼這麼聰明了,不太像啊。小學生說不出這麼經典的台詞,也不會這麼深奧。我問他,“你最近說話,比以前好聽了許多,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的質疑,毫無力氣可言,李山說:“我們縣城的教育是高檔次的,你怎麼可能能夠理解呢。”
說實話,我那時候是真的要吐血了,這麼黑暗的話都說得出來,肯定有問題。一定的年紀隻有一定的眼光,和境界。李山思維隻是一般,沒有那麼遠的台詞說。我一下子想到了以前不辦作文比賽的一些原因。我說:“哦,那麼你到鄉下來做什麼?”
尖銳。
李山不說話了,還是哥哥說的,“我以前參加過小學生的作文比賽,估計是來問這個的。”
我不信,我還參加過初中生的作文比賽的呢,還拿了獎呢,怎麼沒有人來問我,比賽激不激烈。
李山見我們各自說各自的話,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雖然鋪了地板磚,但是一個月基本上就拖一次地板的。不是很幹淨,我隻好先下樓了。學校的文化展覽,和我自己想辦的圖書展覽其實是一樣的。還是請假吧,看看武昌有什麼好書賣。
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山筷子一甩,不吃飯。我提起來一巴掌把他給扇了,說:“你哪裏不舒服,就進哪一家醫院。別吃飯了,你回去吧。”
李山到奶奶那邊去了。
真是很惡劣的一天,我說:“最近就隻有這麼點小事情嗎?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回來。這邊也沒有太多的地方住的。”
媽媽沒說話,媽媽和幾個姑姑的關係很差,幾個姑姑我都不是很喜歡。基本上每一個都在聲色場所裏麵混過的。每一次她們一回來,我的眼睛就很痛,痛到睜不開眼睛。關係惡劣到了這個地步,我實在是連基本的對話都消失了。有些時候我在想,我的狀況和惡劣,是不是因為基本的親戚有問題,導致了文藝的倒塌。但是這是最後的幾本不入流的東西了,以後會寫點別的。
希望還有那麼美好的時候吧。我一直希望可以通過一個廣泛的平台,來發表自己的觀點。但是失敗了。
別人能夠理解的也隻有市場和需求的關係。
到底我們還是隻是寫一點別的東西的人,可能這樣子,反而隻有樂仇人。
晚上睡不著,到樓下來,一抬頭,看見了一個很圓的帶點橙色的月亮。明天醒了就到武昌去看看,順便路過縣城的時候、看看張芬回到店裏沒有。早上骨頭很痛,眼睛很沉,可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