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才摘下他的眼鏡，眼鏡就自動化作一道氣流消失了。
也正是如此，我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養鬼師，不簡單。
因此，我更好奇他的眼睛是怎樣的，為什麼要用術法凝聚成墨鏡來作為掩飾。這樣的壞人還是第一次遇見。
但我並沒有如預期的看到他的眼睛，因為下一秒，我的眼睛就被他的手蒙住了。
我並不害怕，一如我本有機會可以逃離，卻沒有。
他也似乎沒有生氣，周圍的氣息一如既往的波動著。
“你給我的眼睛上塗了什麼？”
“沒什麼，一些鹽罷了。”
我沒有騙他，的確是鹽，隻是這鹽和一般的鹽不太相同，它是陸陌給我的，隻叫我在危險的時候用，其餘的我也不清楚。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鹽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
可不管是誰，隻要是人，眼睛裏撒了鹽會沒有感覺嗎？
“你不是人。”
我語氣堅定，他也沒有否認，隻是挨近我一些，附在耳邊說，“你不怕我。”
“要怕早就逃走了。”我隨性的笑笑，“既然你找上我，我肯定就逃不掉了。還不如跟著你，既能夠解開古樓的秘密，還能夠找回二叔，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倒是算計的挺好的。”
“沒有哦。”我拉下他的手，沒有意外的，他的眼睛上又出現了一副墨鏡，整個人隱匿在黑暗中，毫無變化。這樣的存在，是極度危險的，而且他似乎和梓堯是舊識，那更是不好對付的存在了。“我隻是順其自然。反正王蘇是最後一個幸存者，為了完成你的計劃，你一定會出現在那裏。而我隻是在拖延時間，等你罷了。”
既然當年爾雅事件的所有人都死了，王蘇的死是絕對的。隻是我沒想到那個小女孩會成為無麵。
“你不想知道我許給了嬰靈什麼？讓她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
“不就是成為無麵嗎？”我笑笑聳聳肩說，“靈隻要最親的人死了，便不會再有怨氣。但她卻成了無麵。對一個小女孩來說，無麵能夠給她帶來什麼？就是進入輪回道？可她的親人是被她親手殺死的，進入輪回又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要複活自己？這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被人唆使成為無麵，成為了他人的工具罷了。我猜爾雅的存在和她一樣，成為鬼靈，也是一種工具。”
養鬼師看著我半晌，沒有說話，隻是抄著手，似笑非笑，周圍黑暗籠罩，梓堯遲遲不出現，我心裏不擔心不可能，更何況，還有一個假林瑕隱匿在其中，這樣的風險的確還是有些大的。
但除了跟著謀主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
“白君蕊，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其實很聰明？看你每次都是傻裏傻氣的樣子，不知情的還真的會被騙呢！”
我甜甜一笑，接受了他的表揚，“隻要帥鬼清楚就可以了。”
“帥鬼？”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笑著說，“可他不會喜歡你的。在他的心裏，一直有個女人，成了唯一的存在。前世不忘，今生亦是。”
“那又如何？我就是喜歡他，這是我的權利，不是他該履行的義務。”
“嘿。”他突然大笑起來，我皺緊眉，心生防備，“就衝著你的喜歡，我也要他生不如死。”
他抬起手，打在我的脖頸處，我悶吭一聲，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