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我們二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頭全身漆黑的野獸,正咬住了一個女人的胳膊,將她一口一口嚼碎了吃進肚子裏。
鮮血內髒流了一地,我捂住嘴巴,幹嘔了起來。
“是魔獸。”梓堯皺起眉,“這件事當真和魔界有關係。走,離開這裏。”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背起,拐入另一個入口,離開了那個血腥之地。
但即便如此,我也能夠從風聲中聽到人們淒慘的尖叫聲,還有魔獸的吼聲。
原本寧靜的夜,變得不再平凡,除了殺戮,就是血腥。
“難道今晚出現的會是那個殘忍的鬼將軍?要是遇上他,樓炎就危險了。”
我越發的放心不下樓炎,要是我有捉妖師的本領,我肯定跟他一起去了。
“別擔心,他不會有危險的。這次不是上次,他有足夠的把握。”
梓堯的安慰在我耳朵裏,成了另一種說辭,我想起白天他也是話中有話,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
我雙手環住他的胳膊,把下巴磕在他的頸窩裏,問道,“帥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們之間有計劃嗎?”
“你覺得我瞞著你什麼?”梓堯輕笑,腳步不停,“這件事,他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
他越是這麼說,我就越發的好奇,可惜總是等不到答案。
“到了。”
梓堯停下腳步,望著前方高高矗立的府邸,迎風而來的是濃鬱的血腥味,我心頭一跳,從梓堯的背上下來。他帶著我站在房子的屋頂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清楚整個小鎮。
到處都是魔獸廝殺的殘忍,隻有鬼將軍的府邸異常的安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些士兵腰間掛著刀,筆直的站著崗,絲毫不為外界動容。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樓炎的身影,更是焦急,“他在哪裏?怎麼還沒有動手?”
“先等等。”
梓堯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靜。我沒辦法,隻能強壓製心裏的擔憂,等待著。然後不停的看時間。一直過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樓炎出來。
“帥鬼,他是不是被鬼將軍設下的圈套給堵住了?今晚莫名其妙的出現那麼多頭魔獸,對百姓隨意的廝殺,卻隻有將軍府是安全的。你說這會不會是鬼將軍事先就安排好的。畢竟昨晚那個鬼將軍是知道我手裏有鬼頭牌的,他既然和另一個人共用一個身體,那麼對方知道的可能性就有九成。”
梓堯沒有回答我,原本放鬆的視線也變得銳利起來。
而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爆炸聲,轉頭朝那邊望去,迎麵撲來的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心頭一跳,我一把抓住了梓堯的手臂,激動地說,“是二叔的氣息。是二叔。”
我踮起腳尖看著那邊,魔獸不知道去了哪裏,視線所及處是之前我迷路的那個宅子附近,空氣中飄著的是符紙和朱砂的味道。
“去看看。”
梓堯當即就要帶我過去,可偏偏這個時候,將軍府傳來了打鬥聲,我轉頭看去,是樓炎和黑衣服的男子,盡管看不清麵容,但他腰間的紅色鬼頭牌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裏有著我們的計劃,不能隨便離開,畢竟奪走鬼頭牌是首要。但那邊是好不容易出現的二叔,我有一腦子的疑問要問他,所以一時間覺得得要個分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