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外麵的天已經大亮，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我摸了一下額頭，全都是冷汗。
剛才的夢境猶在腦海，格外的真實。
我隱約覺得這個夢不是簡單地夢，還有那個男人。
我或許是認識的。
但他究竟是誰呢？
“醒了？”
意外地，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汪汌。
我和他之間，見過幾次，但真正的交談，卻寥寥無幾，此刻他突然來找我，應該不是心血來潮。
“出什麼事了嗎？”
“陸陌不見了。”
“陸陌？”我記得，從昨天開始，我就沒有見過他，本以為他是被派出去任務了，但聽汪汌的口氣，很顯然不是這樣的。“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不知道。”汪汌站在門邊，不走近，也不離開，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麵色依舊蒼白，想來靈力重創對他還是有一定的打擊的，“確切的說，在抓住靈姬之後，他就不見了。當時忙著計劃，誰也沒空理他。本以為他會陪著你，現在來看，應該不是。”
“那他會去哪裏了？”
我雖然沒看到陸陌真正的出手過，但他跟著梓堯那麼久，應該身手不凡，就算被魔界的人擄走，也會想法設法留下消息的。
“梓堯那邊怎麼說？有沒有派人出去找？”
汪汌沒有回答我，眼神清和，不冷不熱，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被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三心，我在想，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此時失蹤，是被綁架了，還是自己走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汪汌此人活了那麼久，很多東西看的遠比我要深的多了，思考的也夠全麵。
所以他這話，看似是在問我，卻其實也是在問他自己。
“你可知陸陌的來曆？”
“來曆？”
我啞口無言，想來自從認識梓堯後，就認識了陸陌，他給我的印象是絕對的謙謙君子，教導我，還給我做好吃的，像個大哥哥一樣和善。
但我也問過他，他的原形是什麼。
就像梓堯是三生石，明桀是狐狸等等。
可他卻沒有一次是對我說過的。
我又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梓堯身上，所以對他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一直想著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卻沒想到，直到今天我都不清楚。
“我查過三界六道，根本沒有這個叫做陸陌的人。之前，本著他跟著梓堯這麼久，我也沒有懷疑什麼。但此時情況不同，他的失蹤必定不是尋常。因此我問了梓堯。”
“梓堯說什麼？”
“梓堯也同樣不知道，隻清楚當他重新聚集靈力之前，此人就出現在他的身邊。一直到他化靈變為人，陸陌都一直跟著。至於原形，梓堯也隻看過一次。”
“是什麼？”
“混沌。”
我吃驚不小，“上古四大凶獸？”
汪汌點點頭，我更是疑惑不解，“就算他是混沌，可是你一直居於忘川河底，三生石就在忘川河邊上，若是梓堯重新凝聚靈力之前他就存在，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如果他的真身當真是混沌，就糟糕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