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他活該被人打,就算他不被人打斷手,我回來也要打斷他一次,讓他記住這次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伸手偷人東西!”
“你消消氣,消消氣,氣壞了身體不好。”
弓銘內心翻著白眼看著這夫婦倆一唱一和的,結果從一開始就定下了,這不過都是在嚇唬人而已。
不一會兒,弓梓就噔噔噔從樓上下來了。
翻出來的東西,一堆小人書、一些色情小說、還有一些古古怪怪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弓博文把這些東西一個一個拿起來翻了翻然後丟掉,翻了翻然後丟掉。最後發現了一塊青灰色的,刻著奇怪紋路的石板。
拿到這塊石板,弓博文皺了下眉頭,以一個成人的經驗,小孩子的收藏裏應該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雖然理論上所有物質都是由魔力組成的,但能量和物質的絕對壁壘時候非常難打破的,是能量就是能量,是物質就是物質。就好像常溫下水就是水,要變成冰就必須降溫,可溫度是環境因素,一旦環境因素轉變就會變成水。質能的這種轉變是非常幹脆的,出現這塊石板類似雞蛋這樣,物質包裹著能量的東西是非常少見的。
“是這個?”
被弓博文瞪著的弓銘低著頭什麼話都沒說,就當自己心虛,剩下的留給對方自己判斷。這種狡猾的手段再一次奏效,弓博文心裏已經認定了是這個東西,自然也就不會再多說。
“這個東西收在我這裏,如果人家找過來,我就還給人家。到時候你也做好給人家賠禮道歉的準備。手斷了你就別去學校了,假我已經幫你請好了,這些天,你就蹲在家裏好好的反省反省,一部也不許出門!聽到沒有!”
弓銘點點頭,掃視一下麵前的三個人,覺得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便一瘸一拐的上樓回自己屋子裏去了。
……
弓家人以為這個事情就到這裏了,但事實上卻沒有那麼簡單,弓博文犯了一個簡單而致命的錯誤。他估計這個東西應該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丟失這個東西的,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公會。
就在弓銘請假後的第三天,本來想要找那一高一矮的混蛋打一架,給弟弟報仇的弓梓,在打聽到那兩個人所在的班級時,卻收到了這兩個人在昨天退學的事情。兩個人一起退學,弓梓天真的以為他們怕被自己抓到,就嚇的退學了,但實際上她很明顯還沒有這個威能。
然後再過了三天,高澤市出現了一宗命案,兩個十三、四的少年被人用釘子釘死在一間倉庫的房梁上,手段讓人發指。全城的公會都開始對這個凶手進行搜捕,一時間滿城風雨。
弓博文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忙於工作的他並沒有去注意那兩個少年是誰,也沒有想過這個跟自己家的兒子會有什麼樣的因果聯係。
人們總是說命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但是實際上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有因果的,在因到達果的過程中,會有無數的細節從這顆‘因’的種子裏長出來,然後慢慢的變成果。覺得它不可捉摸,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細心注意到那生長在暗影中的細節。
這件事情沸沸揚揚的鬧了一個星期。高澤的報紙也都刊登了查案的進度,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凶手究竟是何人,隻得出應該是外來公會幹的。但高澤是一個港口城市,每天通商貿易、進來出去的公會何止幾千家,又怎麼是當地公會可以完全查清楚的?、
於是當地公會也就隻能把這件事上報國家,協助調查。但實際上哪有什麼可以調查的?這個國家這個聯邦每天因為公會爭鬥會死多少人?怎麼可能一個個都查得出來?大部分的案子因為地方保護主義和公會對於本地熟悉的關係,隻要是當地人做的,很容易查出來,但如果是外地人做的話,那就很難了。這就像查國外的案子,隻能上報聯邦特警,而聯邦特警那麼多案子,所以也隻能把這個積壓在檔案袋裏了。
那麼作為一個凶犯,想要再次作案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等待風聲已經平息之後,才會再次作案。
弓家人就因為疏忽掉了這麼一個不算是細節的細節,付出了本不應該由他們來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