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天上聖土(1 / 2)

此刻弓銘正倚在床上,望著窗外皚皚白雪的大地,雲彩從他的身邊流過,一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自那之後三天了。

一切仿佛噩夢醒來般,有些慶幸,卻不想去思考自己在慶幸什麼。下意識的不想去碰觸那個曾經,隻想去享受這難得的平穩與安定。失去之後才知珍貴,所說的就是這麼一種心態吧!

咚咚咚,禮貌而有節奏的敲門聲。弓銘暫居的十平小屋有一位例行客人的到訪。

“請進。”少年的聲音低沉略帶嘶啞,雖然感覺上和他的年紀不符,倒也不至於覺得難聽。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翼人大姐。說是大姐,其實也就是相對於弓銘來說的,目測最多也不到二十。不過這麼年輕卻能在這艘船上工作,想必這位大姐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小病癆,昨天晚上感覺怎麼樣,比之前好多了吧!”

“嗯,昨天晚上睡的很舒服,安妮姐。”病弱少年淡淡的笑,淡的好像水一般。

安妮的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她雙手抱住自己那尺寸不小的胸,自豪的仰起頭:“我就說嘛,我的氣血調養法是不會沒有效果的,隻是你身上沉積的傷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沒法調整起來。你今天要是還是不行,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不用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安妮姐的方法很有效,隻不過要慢慢來。”

“不過我覺得用透光法還是很有效的,我透光的技術很好,應該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弓銘隻是淡淡的笑著,然後輕輕的搖著頭。其實這個透光法說是用神聖之光照射來治愈人體,實際上就是類似化療的一種治療手法。前天弓銘被這位大姐用她的透光術照了一下之後,立刻全身打擺子,嚇得弓梓差點跟安妮打起來。後來弓銘才發現,透光治療無法進行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身體中殘留著的蛇的那部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也許透光治療真的能將自己身體中的蛇拔出,但在拔除之前,蛇一定會把自己弄死。在過去的三年裏他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蛇的力量不僅僅侵蝕了他的身體,甚至侵蝕了他的精神,否則也不會讓自己能用那種怪異的聲音波動去自保的同時還能恢複精神不把自己玩死。

所以他現在隻能告訴別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但之前的事情,似乎給這位安妮大姐造成了自己醫術上的心理陰影,所以她一直試圖再給自己來一次。還好每當這個時候,門外就會傳來那清晰的高跟鞋聲。

“安妮,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你不要再騷擾我弟弟了。”

弓梓正穿著製服,一臉不快的看著這位穿著跟自己相同製服的安妮。這並不是說,弓梓也是醫生,相反,醫術隻是安妮的個人愛好罷了。根據這兩天的觀察,這位安妮姐應該是小梓姐在學業和工作上的競爭對手。

看到冤家對頭來了,安妮挑起眼梢,原本就倨傲的表情變得更加的不可一世了,她伸手撩起自己的金色海濤般的大波浪長發,做了一個標準蔑視眼神:“哼,弓梓,要不是之前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我才不會管呢!不知道謝謝卻說我騷擾,難道這就是聯邦學院教導團成員的素質嗎?”

“但我可沒有開口求過你,是你自己自告奮勇要來的,昨天你把我弟弟弄成那個樣子,現在還有臉站在這裏說大話?”

針尖對麥芒,弓梓毫不客氣的反擊。

“那你可以問問小病癆,昨天我的醫術很明顯是有用的。”

“沒有你昨天的亂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氣血調養法來補救!還有不要叫我弟弟小病癆!”弓梓怒發衝冠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了似得。

不過按照常理,這時候第三個人就會出現了。

“好了好了,安妮,弓梓,你們別吵了,這會影響弓銘休息的。”

一臉老好人樣的荒適時出現了。

很明顯在上這艘船之前,三個人就是這樣的關係了。看著一邊的弓銘心中暗笑:安妮應該是喜歡荒的,而荒因為自己當年拜托他的原因,動用關係將弓梓送進聯邦學院之後,兩人的關係在他們周圍那一圈朋友裏,或多或少的被誤會為戀人關係,卻又不能解釋什麼。可安妮偏偏是那種大大方方、敢打敢上的性格,於是在聯邦學院裏,這兩人的關係就一直不好。

話題轉到自己這裏了,弓銘覺得自己也要表示一下:“嗯,沒事的,不過馬上你們還有早上的訓練吧!放心去好了,我這邊有幾本書打發時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