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弓銘並沒有急著趕回去,而是坐在聯邦學院校園側門的一個小吃街的座椅上,抱著一杯剛剛榨好的鮮橙汁,咬著吸管在咕嘟咕嘟的喝。衣服已經被他改變成了校服的模樣,既然對方並沒有想到自己會變裝,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對穿校服的家夥太過在意。
對於弓銘來說,事情想不明白是最難受的,所以至少在現有條件下要把剛才的狀況把握清楚。
那群人肯定不是聯邦調查局這種職位了,那麼囂張的聯邦調查局很快就會被調查的吧!但校方的保衛人員來的卻出乎意料的慢,直到自己裝作學生離開的時候,才看到穿著校方製服的保衛人員到場。所以說,這次針對自己的抓捕,實際上背後的家夥勢力不小。
也不對,倒也不能說小不小,隻是說在一定的範圍內他們計劃的很周到,他們已經做好的萬全的對策,至少讓他們有足夠的餘裕來抓住自己。而這個範圍是不包括在碼頭的,否則我自己剛剛下碼頭就應該被抓住才對。想想那時候也沒什麼保衛,簡而言之就是說,他們並不想穢翼騎士團太早知道自己被抓,最好是失蹤。
既然他們對於穢翼騎士團有所顧忌,而又能一手遮天的話,那麼想想應該也就是差不多級別的公會了。而且從天行魔導士到支援魔導士,他們的配備相當齊全,出來抓自己這個小毛魚都帶了一大票人,很明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伊甸公會那樣的小嘍囉了,這麼一算的話,自己似乎被拖進了兩大公會集團的鬥爭中啊。
這次的抓捕機會本應該是成功的,即使自己完全不顧無辜者的傷亡,那種情況也不一定逃得掉。
唯一的意外就是遇到了櫻,櫻的存在讓自己有了充分的時間來應變,而不是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被猛然一擊。如果這次抓捕是走在大路上,那個長者在自己完全不知道情況下,擦身而過給自己一擊,那麼妥妥就是被抓了。他們選擇的時機不好,這也算自己僥幸。
不過如果這麼想的話,那麼對方會不會扭過頭去抓櫻呢?和自己這個黑頭戶不一樣,她可是正經的在校學生啊!
可能性……很高啊,自己當時放她回去是不是個錯誤呢。
唔,但仔細想想如果把對方的位置定位為“和穢翼一樣的大集體公會”的話,櫻對於他們的價值並不大,因為那隻是單純的一場偶遇而已。隻是,不能把決定權交到對麵手上啊,真是麻煩了。算了,做點準備去她的宿舍吧,如果是自己的話,自然是會在她的宿舍等著她自投羅網的。
這麼決定了,少年狠狠吸了幾下,杯子裏的響聲表明這杯橙汁已經被喝完了。就在他站起來要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丟的時候,忽然,旁邊有人來了這麼一句:“啊拉?這不是逃犯君嗎?”
逃犯君?在說我麼?
順著聲音望過去,弓銘看到了一個帶著太陽帽和巨大茶色墨鏡的女生,雖然她這麼做的樣子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可她那獨一無二的鑽頭鬢角就已經出賣了她。
“啊,原來是那個女帝大小姐啊。”
“喂!什麼叫女帝大小姐?我的名字叫做塞西莉亞·考爾德伍德,就算不是初次見麵,但記住別人的名字是基本的禮數吧!”這個跟櫻同屆的女生似乎出乎意料的較真。
弓銘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也不記得自己叫逃犯君啊。”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既然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你也應該報上你的名字才是。”
唉~好像遇到一個麻煩的家夥。
“你見過逃犯到處報自己的名字的麼?”
“你!”被一句話噎住,塞西莉亞不由得微微頓了一下,“……好吧,那作為逃犯的你為什麼現在不逃走?”
“是,是,我正要逃走,你可千萬別來追我。”走到垃圾桶邊把空杯子塞進去,弓銘準備離開,這時候可不能被奇怪的女人纏上。
“等等!”
“……”弓銘自然不會等等,裝作沒聽見默默加快腳步。
“混蛋!給我站住!否則我就叫人了!”
無奈,在路人小心又好奇的目光中,弓銘無言的轉過身來,“不是你讓我逃的麼。”
“我可沒那麼說過,你被聯邦通緝,怎麼可能就坐視你逃掉。”
“那群家夥很明顯是冒牌的好嗎?你見過那麼囂張的聯邦調查局麼?”
“但你也沒否認你是逃犯吧!”
“我否不否認他們不都是要抓我,所以我懶得而已,我要是通緝犯的話,這裏不到處貼的都是通緝令了,我還敢滿大街亂晃?”確實。弓銘確實不是通緝犯,雖然是逃犯應該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