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午夜一時。
地點,多倫杜爾酒店二十七層。
四散的衝擊波直接震碎了酒店一層樓的外窗,飛散的玻璃渣宛若飛灑的雪片。赤練火舌從破碎的外窗鑽出,又從扭頭紮進了燃燒的樓層中。
火焰飛散中,嚴武龍正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坐在沙發上的瘦弱男人。
……好強!
他自然是不會去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知道對方在耍自己的嚴武龍立刻就使出了絕招砸在了對方身上。自己的絕技‘炎流·無式’從來都沒有被人正麵擋下過,可是不知道對方究竟用了什麼樣的力量,居然坐在那裏就單手抓住了自己的炎流,然後硬生生捏碎在了手裏。
崩解離析的火焰讓他第一次清晰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的更強有多強,強到不可思議的人多得是。不過這卻激發了他的鬥誌,他再一次確定,這是值得他全力去打倒敵人。
強烈的魔力波動鼓蕩著,炎風和黑煙在這個燒焦的樓層中,嚴武龍的視野也變得恍惚不定起來,時不時的被黑煙遮蔽,讓這個男人的身影有些模糊,這裏的火在剛才的交鋒中被弄的太大了,強烈的窒息感侵襲著自的意識。自己的師父說過,玩火自焚,自己雖然是最有天賦的炎之魔導士,但並不代表自己不會被火燒死,火焰消耗著這裏的每一分氧氣,呼吸也會很快變得困難,熟悉火的嚴武龍知道這次既然開打了,就要速戰速決。
炎流·罹萬物。
繚繞的紅線仿佛被激發的植物根係,在地麵瘋狂蔓延著,這一招雖然名為罹盡萬物,但不一定是大範圍,在小範圍的疊加殺傷上,甚至要比一次性殺傷最強的無式來的更為可怕。嚴武龍的習慣是一擊必殺、毫不留手,絕招自然是不能吝嗇的,有位名人說過,絕招這種東西自然是有了就用,早用早CD。
不過這一招是暗招。
在他使這一招的同時,揮舞著赤紅色的拳頭襲殺而來,作為佯攻,這一拳也毫不含糊,蒼紅的烈焰先於物理上的攻擊接觸到了那個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手上的火焰熄滅了,嚴武龍愕然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被對方抓在手中,他還沒明白自己的拳勁怎麼就不見了的時候,瘦小的男人抬起頭,一拳砸了過來。
糟!現在右手被抓住,右邊空門大開,肯定會遭受重創。
可對方的拳硬生生比他回防的左手快了一步,打在了自己的右胸上,頓時一陣氣血翻湧,嚴武龍捂著劇痛的胸口滾倒在地麵上。
不,不過還有機會。自己的殺招並沒有出手,眼角瞟到那潛伏到對方腳下的紅絲,嚴武龍狠狠一咬牙,引爆了自己的殺招。滾滾的紅蓮烈焰,仿佛將這個世界帶到了極樂往生之處,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這個燃燒的世界消失了。
沒有燃燒的酒店,沒有四散崩碎的窗戶,也沒有那種隨時會將人扼死的窒息感。
唯有不變的是依舊坐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的瘦弱男子。
“……咳咳咳……咳……雖然有點玩命,不過似乎是可行的。”
……發生了什麼?視線在地板高度的嚴武龍一頭霧水,隻能看到晃動的鞋子。
“銘哥哥,你剛才做了什麼?”
……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嚴武龍掙紮著要站起來,可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對了,沒有消失的除了麵前的這個男人以外,還有就是自身上這股劇烈的疼痛感。
“一個小把戲。好了,我們走吧……”
碰!嚴武龍的太陽穴被踹了一腳,整個人昏死過去。
帶著雪珂從酒店裏出來,弓銘這個家夥非常爽快的把上麵那位給賣掉了,反正那些東西都是他打壞掉的,讓他陪無可厚非。精神力使用過度的副作用還在持續著,翻滾著的頭痛讓他有些焦躁,不過和剛才自己弄的那個小把戲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哥,你剛才究竟做了什麼呀?”
夜色秋風中,依舊穿著單薄衣服的雪珂試圖用撒嬌的方式讓弓銘說出自己的秘密,可弓銘隻是搖了搖頭。如果說雪珂是現代人的話,或許他一個詞就可以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麼。剛才說了是小把戲——那當然是隨口說的了,非要去描述的話,弓銘隻能想到《火影忍者》裏麵那個雖然死了卻依舊人氣很高的角色,雖然名字自己已經記不清了,不過那個招牌式的招數卻是弓銘所記憶猶新的。
“哥~~~~~”小丫頭繼續抱著自己哥哥的胳膊使勁蹭。
頂著夜色中的寒風,感受著身體中翻滾的那種不適,導致女孩子的騷擾也不是那麼具有刺激性了。不過居然她要知道的話,那就解釋一下吧!弓銘如此說道:“月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