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掛開的。
伽藍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他嚐試站起來,可隻是頸部微微抬起,少年就感覺眼前一黑,下一秒腦袋就狠狠的撞在了天花板上。就像一隻裝在玻璃門上的傻鳥一樣,順著牆麵滑了下來。
咲月捂嘴輕笑,“時間術式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你自己是不會有什麼感覺的,但是對於現狀的作用方式卻會產生徹底性的變化,特別是速度,一般人的話甚至會弄死自己。你要用你過人的精神力去適應這個速度,十倍的速度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的,在咱家的世界裏你的精神體都是可以思考的,區區十倍的速度你難道不能駕馭嗎?”
切,說的簡單。
伽藍知道事情遠沒有咲月說的那麼容易。
首先,習慣是人最難糾正的東西,越是基礎的習慣越難糾正。好比一個人的走路姿勢,軍人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之後,一輩子走路都會是那個樣子,而現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開了變速齒輪一樣,看起來好像是變厲害了,但在開了變速齒輪的情況下還要維持常速,簡直就是一件無比蛋疼的事情。
他現在都懷疑如果自己開口說話的話,會不會因為牙齒合攏的速度過快導致自己的舌頭被咬下來。
另外,根據咲月的說法,時間術式的效果完全就是相對論在實際中的現實作用。而自己的內循環和外循環的運行速度逆差是100倍,那麼就呼吸方麵,自己要注意不能呼吸過快而導致某些身體的內循環崩潰,當然,這種效果也能夠適度的調整,在達到身體的極限從而獲得超常的力量。這麼一來,所謂的人體限製器已經徹底被取消,如果不控製好的話,隨時可能玩壞自己,不得不說在沒有愛因斯坦的支持下,能弄出這樣的術式,咲月不僅在武力上,在智慧上也已經是超人級別的存在了。
不過搞這種研發的高人似乎都是不擅長政治的,畢竟真實性才學術的一切,而沒有謊言政治家根本完全就是一個傻子,所以聯邦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就可以解釋了。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伽藍一邊思考著,一邊調整適應現在的身體狀態,果然現實這個遊戲根本就沒有什麼係統輔助功能,一切都要靠自己。
“嗯,那麼作為咱家的公會成員,規定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想也想不出來多少,總之必須遵守兩條規定,第一,咱家找你的時候,絕對不許拒絕,第二,不論你鬧多大,要活著回來。好了,記住這兩條就好了,咱家還有點事,你適應了身體之後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對了,一周內至少要過來一次。”
說完,伽藍從自己緊貼地麵的視角看到女仆的高跟鞋走了出去,遠去的清晰腳步聲像是磕在自己腦門上一樣。
明明是個女王屬性的家夥卻萬年女仆裝,這是一種什麼心態?
話說自從剛才那個襲胸意外後,自己就這麼莫名奇妙的被從憂鬱消沉的負麵狀態給拉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有意無意,但她間歇性的告訴了自己,即使自己不是弓銘,依舊還是有需要去做的事情的。這麼一想的話,或許真該謝謝她吧!
當然了,當下之急還是要去把雪珂那個作死的小妮子給抓回來,她簡直就是在玩火,不,應該說是玩命才對,一定要阻止她……呃,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弓銘了……好吧……
……
因為海洋性氣候的關係,尤蘭德的雪下的比較快,消失的也很快,前些天的雪夜此刻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黑色的天幕籠罩在燈火輝煌的尤蘭德,這裏依舊是聯邦最繁華和最黑暗的地方。
在城東的一條堆滿的垃圾桶的街道上,一個醉漢正晃晃悠悠的走著。這裏是貧民窟,城市環衛要一個月左右才會來一次,長期沒有疏通的地下水管道中充滿了生活垃圾,廢品,和屍體。每到下雨的時候就會連同汙水一起被衝進愛琴海中,波光粼粼的海潮下不知埋葬了多少腐爛與鮮血。
醉漢和這裏的所有人一樣,沒有力量也沒有希望,醉生夢死的活著。在酒飽飯足後,尋找生理上的快感是他唯一的人生追求,這裏是最下等的窯子,隻要一點錢就可以爽上一個晚上,運氣好還能遇上新鮮貨。
朦朧的眼神中,一個金發的女孩子貼了上來:“先,先生,您需要服務嗎?”
嗯?好運氣,說來就來了。
眼前的這個麵目姣好的金發女孩很明顯是個才下海的新人,至少自己常去的那些個老野雞們都不會有這麼好的態度的,她們隻會死人一樣的劈開大腿,然後催你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