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伽藍把手往身後一背,轉身就往塔的方向走,“既然你都不陪我玩,我為啥要陪你玩。”
“喂喂,你太囂張了吧!那裏可是祭司最多的地方。”
伽藍心中冷笑,人太多?伽藍可不覺得自己的這一身裝扮有什麼問題,即使有問題,能和他這種天位在這裏聊天,其他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如果說他想避人是真,要麼他是想找個‘波’及不到人的地方開打。畢竟這個地方普通人太多,雖然不覺得他們會顧及人命這種東西,可在再天之道裏,人是死一個少一個的,會帶這麼多普通人進來說明這些人都是必要的;要麼就是他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跟自己談,可伽藍不覺得一個才見了自己兩麵,見麵就出刀的家夥有什麼國家大事要跟自己上來。
如果他想避人是假,那麼不用說他隻是想把自己引開,在這裏有地方是他不願意自己去的。這個他們才建好的地方會有什麼神秘地點呢?除了那座塔之外應該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了吧!幾率三七開,再加上他之前的敵意舉動,伽藍根本就不相信跟他去會有什麼好事。
“好吧!那我也沒辦法了。”
就在他話剛剛落音的時候,伽藍忽然覺得一種惡寒。
一種奇妙的感覺。
用上輩子看得武俠小說來說,應該就是那個‘風動了’。
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少年還是本能的將頭抬起來。也就在他把頭抬起來的一瞬間,一道無形的斬擊從自己麵前張開……是的,是張開。如果不是因為空氣快速流動導致折‘射’光線的時候發生細微的扭曲,伽藍根本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斬擊存不存在。
隻是感覺麵前的空氣氣流加快了一點,仿佛一陣風吹過。
“空間係的劍術,次元斬,你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過吧!”本多真央扶著刀柄,剛才那把刀似乎根本沒出來過,伽藍也不知道這種完全沒有軌跡的斬擊是怎麼做到的。
“是第一次見到,”伽藍點點頭,“很神奇。”
“所以說年輕人凡事留三分,我隻是個看‘門’的,你不要太為難我。”
明明剛才就用劍術震懾了自己,結果卻擺出這種低姿態,低聲下氣的表示自己隻是個看‘門’的,求放過……若是一般人的話,也就不好意思再得寸進尺了吧!可惜伽藍的腦子回路從來就沒正常過,少年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請問怎麼稱呼?”
“本多真央。”對方平靜的回答,雖然他並不明白伽藍為什麼要忽然問他的名字。
得知對方的姓名,伽藍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下次我看到你的時候,或許你就是都靈教團的老大了。”
聽到伽藍這句話,本多皺了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顯而易見的意思。”少年笑了,“從一開始就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為守‘門’人的你對於這個地方並不執著,至少對於你自己的職責並不執著。如果說這是你個人的癡心妄想也就算了,可偏偏你是有這麼一身本事的強者。一個強者帶著一份不安定的心,握著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刀,這三者加起來如果喚不來血雨腥風的話,我就相信世界會和平這種事情了。”
本多沉默了。他確實對於自己現在隻是個首席的位置不滿意,給教團做灰‘色’的事情做多了,信仰心也隨著力量的增加而慢慢減少。作為一個武人,原本的心思也隻是很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在教團中的價值而已,也是為了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但當證明的都證明了,可以保護的也都保護了,作為天位的他對於力量的追求也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對教團的其他人做些什麼,即使席龍那個家夥對自己呼來喚去,即使自己這個程度也僅僅是個首席。
他垂下目光,似乎在隱藏著些什麼,隻是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是可以‘洞’察自己想法:“別說那麼多無謂的,你離開吧!我不為難你。”
“謝了。”該慫的時候就慫,這點伽藍還是知道的。
剛才一句話‘洞’穿了對方的本質之後,本多真央的表麵雖然沒有任何表現,但就像越是生氣的人,越是強調自己的很冷靜一樣。動搖的他在處理自我方麵都沒有處理好了,也就沒有心思再來追自己了。伽藍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用了這麼一段話來‘激’對方,誰都有不願被人碰觸和發現的地方,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會中‘激’將法,但這個老計謀還是百試百靈,因為大家都是不自知的,即使自知也不一定能做到完全的自控。
本多真央這個人很明顯是那種懷才不遇的人。在地球上懷才不遇的書生隻能天天酒糊塗,因為知識這種力量太過於軟‘性’,隻有在轉化為科技的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暴力,而這裏不一樣,陳腐的製度是可以用刀砍掉的,‘混’‘亂’隻不過是經過而已。個體的強大伴隨著的必然是競爭的‘激’烈化,而這時候,善於遵守規則的人隻會被善於利用規則的人玩‘弄’,而善於利用規則的人也終究會被善於跳出規則的人所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