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阿厘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豪華房間裏,身上正是衣衫不掛,而且,頭也非常的痛,她坐起來,努力地回想著,她當時是喝了那個老色鬼的一杯酒,然後就……然後就怎麼樣呢?她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莫不是她已經……不可能的……阿厘拚命地搖著頭,聽說第一次會很痛的,而且還會見紅,可是,她現在除了全身很無力之處,完全不覺得痛呀,白色的床單也那麼的幹淨!可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得不讓好麵對一個現實——她已經被那老色鬼給吃了,完事後就逃走了……
阿厘臉色煞白,欲哭無淚,隻覺得突然之間天旋地轉,被這種人渣毀了清白之身,阿厘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寧願自己失身於一隻狗,也不願意失身於這種人渣。
“人渣!”阿厘咬牙切齒道。可是,這事又能怪誰呢?她本來都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色鬼,是自己抱著僥幸的心理才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的,要怪隻能怪自己太笨了!
阿厘摟緊包裹自己的被子,吃力地下床,一步一步地走到沙發那,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浴室。
恰逢其時,嚴希也進來了,阿厘震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手上的衣服也不由得掉到地上。
嚴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他是救了她,還是同一黨的?
“你……怎麼會在這?”思及此,阿厘也衝口而出。
阿厘看著嚴希麵無表情地走向自己,雙腳霎時像貫上鉛似的動彈不得。隻見嚴希彎下身來,撿起她掉在地上的衣服,遞給她一杯水,說:“先喝杯水,衝淡一下藥力吧!”
麵對嚴希突如其來的溫柔,阿厘愣了一下,才去接過他的水,此時,阿厘才發現嚴希手上還拿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他為她買早餐?是他救了她的?阿厘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就不清楚事情到底是發展到什麼地步。
“你……”阿厘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問他。隻是愣頭愣腦地看著嚴希。
嚴希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然後轉過身來,倚著桌子的邊沿,雙手環胸,眯縫著眼睛,道:“感覺如何?”
一想到阿厘為了不顧一切的要逃離他,明知道那個老頭子是個色鬼,還是隻身犯險,想安慰她的話都被這氣憤壓回到肚子裏去了。也決定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離開他的身邊,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什麼?”阿厘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按照嚴希的說法,她肯定自己喝的那杯酒,是被那個死色鬼下了迷藥了。要不,她也不會一點意識也沒有。隻是,那個嚴希,現在是來羞辱她的嗎?看她狼狽的樣子嗎?
“你認為你現在這副樣子,會是什麼呢?”
“哐——”
聽罷,阿厘手上的杯子隨即掉在地上,臉色霎時失去血色,蒼白得恐怖!她還指望嚴希會救了她,沒想到卻是完完全全的完蛋了。他明知道狀況,還跑來譏笑她,教她情何以堪啊!他現在一定是很涼快了吧!看到她現在這個狼狽的模樣,那麼,剛剛的溫柔,又算是什麼呢?
嚴希注意到阿厘的臉色瞬間煞白,後悔自己那該死的嘴巴,說出那麼過分的謊言,可又無法放下身段來說那都是假的!隻是我為了讓你後悔離開我才這樣說的。
阿厘苦笑了一下,聲音似有似無地道:“那你現在看到了,開心了吧!什麼仇都報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阿厘搖晃著身體,走向床邊,眼神空蕩地望著前方。其實阿厘最無法承受的是,是嚴希看到自己失去貞操,這讓她無地自容。
嚴希越聽越火,到現在為止,好像錯的人都是他,她怎麼就不檢討一下自己的愚蠢呢?怎麼又不收回一下自己的固執呢?要不是她堅持要離開的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嗎?幸好,他剛好在這裏談生意,更幸運的是,他們及時趕到,否則,真的難以想像現在會是怎麼樣子了?
“你走呀,我不想看到你!走!”阿厘對著嚴希吼道。仿佛施暴者是他一樣。阿厘強忍心裏的痛苦,拚命忍住眼淚,就是不暴光於嚴希麵前。她不想嚴希待在這裏多一秒,因為她怕自己會堅持不住,讓他如願看到自己最脆弱最狼狽的樣子。
嚴希大步走到阿厘跟前,把她按倒在床上,吼道:“你是在怪我嗎?”這個該死的笨女人!到現在,還想一個人獨自承受痛苦嗎?她就那麼的排斥他,就這麼狠心地拒絕於門外嗎?他明明感覺到她很痛苦,為什麼要在他的麵前裝作很堅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