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忍著點……”
冷鋒一隻手和夏蟬舞的拷在一起,騰出的另一隻手,則被安宏威逼著為他開船。
側目看著身旁女人,她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了,不但時不時的就往前方倒去,而且身體也抖得更加厲害了。
看著這些,冷鋒又何嚐不知道,她傷得很重,快要支撐不住了,必須要馬上接受治療才不會使傷勢加重,否則照這樣下去的話,那些身體上的痛感可能威脅著的,就是她的生命。
一念至此,某爺胸口處的那塊兒跳動有規律的肉塊兒,眼看著就要被迫停止工作了。
“鋒,別為我擔心……我沒事兒……也不痛,真的……”就靠著冷鋒單手的支撐,夏蟬舞依偎著他,才能勉強站穩身子。
那一夜,數不盡的鞭傷與刀傷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她到死都忘不了,那每一次傷痛加在身上的感覺,都是生不如死,都是和魂魄被強行分離肉身時一樣的痛。
她甚至都在想,要是那時候,那個女人能痛痛快快的給她一刀的話,她對她會是多麼的感激啊。
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她的身體的每一處經絡裏,還是火辣,無比的燒灼,這些痛仿佛是詛咒一樣的,將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複回放,使她一想起來就會控製不住的顫抖。
“蟬,你相信我嗎?”
感覺到女人的身子又開始在顫抖,冷鋒側了側身子,讓她整個人都靠了過來,低頭覆在她耳畔輕道:“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鋒……”
女人摸索著撫上他的臉頰,細細感受著它熟悉的溫度,她強撐著扯出了一抹慘白的笑容,終是開口道:“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
“放棄我。你走吧,好好的活下去……”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阻礙他平安脫險的絆腳石?若不是為了顧忌她的安危,他又怎麼會落到任人欺辱的地步?
夏蟬舞啊夏蟬舞,你這個壞女人,看看吧,這個深愛你的男人,他都被你折磨成麼樣子了?
他一片真心待你,你卻什麼也給不了他,還要狠心的傷害他,推離他,現在,他更是要因為你,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難道到了這一刻,你還要拖著他和你一起去死嗎?
“你說什麼!?”
冷鋒詫異的眼神,直打量著女人那一臉的虔誠,不禁有些生氣。
此時此刻,她想對他說的,竟是讓他丟下她獨自逃生嗎?她是太高估自己的說服能力,還是太低估他對她的真心了?
“夏蟬舞,你覺得我……不對!火蛇不見了……”
正打算好好的對這女人來一通說教,省得她總是無厘頭的氣自己,可冷鋒的餘光卻掃到了身後的那張,火蛇一直握著槍坐那兒威逼他們的椅子上,竟然空空如也。
麻利轉身,冷鋒的目光快速掃過整個船艙,哪裏還有火蛇的影子?
“出事了!”冷鋒回看夏蟬舞道:“火蛇要逃,走,我們出去看看。”
“噢,好。”
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聽他的語氣那麼焦急,恐怕是出了大事了,未敢有片刻耽誤,在冷鋒的引領下,夏蟬舞忍著身上的傷痛,向前步步移動。
不得不說,這艘船真的好大,冷鋒帶著夏蟬舞在船上好一番找尋,終於在甲板上看見了安宏的影子,他已經把早準備好的小艇放下了船,自己也打算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