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冷鋒一臉驚鄂的望著冷裄,拚命的消化他扔過來的信息,心,似乎有些顫抖:“鬼父,可,可是您……”
“夠了!”冷裄不耐煩的截斷了兒子的話頭,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他自然知道,冷鋒接下來還想說些什麼,一看到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他便明白,自己的這個兒子,這輩子是注定要栽在那個女人手裏了。
開口就要再教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卻聽到大殿外有些吵吵嚷嚷的,冷裄的火氣就更大了:“何人在外喧嘩?!”
這一聲怒斥,頓時讓大殿外的嘈雜聲熄滅了不少,緊接著,守門的小鬼在外說道:“啟稟鬼王大人,從外麵來的那兩個人想要見您。”
“外麵來的那兩個人?”冷裄自言自語道,很快他就想到了來人是誰,便衝著大殿外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鬼父,詡兒就先退下了。”冷鋒微微俯首道,就想要退下。
外麵來的人,他自然也知道是誰,隻是此刻,他卻並不想讓她看見自己。
他可沒忘了,危難時那個女人開口叫自己冷詡,並且還讓他走,顯然,她知道他的身份後,對此很是介意,如果再見的話,也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她了。
但是,冷裄卻並不打算翻過這一頁,他開口叫住冷鋒,手中的手杖輕輕一碰地麵,便有一道白色的光直向他而去。
僅僅一瞬之間,他就恢複到了原來的自己:赤發血衣,微微泛紅的眼眸,張揚的妝容,再加上側臉處的那道,有著無界之界中尊貴標記的黑色複雜紋路,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妖嬈與霸氣。
“鬼父,您……”餘光已經撇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了,冷鋒此刻卻突然有種很想逃離的感覺。
一看到兒子臉上的那,極不不自然的表情,冷裄心裏的怒氣就更盛了,他對著冷鋒壓低了嗓子說道:“還是留下來吧,省的來來回回的麻煩。”
“是,鬼父。”冷鋒乖乖應道,他也明白冷裄所說的麻煩,指的就是自己身份的事,而此舉,也是他有意為之,為的,就是能快刀斬亂麻。
看到冷鋒肯乖乖聽話,冷裄這才暗舒了口氣,他轉身看著自大殿外進來的兩個人,夏蟬舞走在前麵,步伐匆忙,看起來氣色還是有些欠佳,井戈則穩穩的跟在後麵,一副心無所畏的樣子。
“夏小姐,帝陰子,真是稀客呀,難得你們肯屈尊來本座這鬼王殿。”
寒暄過後,冷裄一看二人的樣子便知道,有事的是夏蟬舞,眼光也就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
話出口,語氣相對於冷鋒來說,倒是平和了些許:“不知夏小姐來找本座,是有何要事呢?”
“夏伯父,我來找你,是有樣東西想要找你討要。”
話間夏蟬舞已經來到了冷裄身前,別看她的語氣淡淡無奇,心裏卻不知憋了多少火,至於在這殿中的其他的人和事,她則直接選擇了視而不見。
“哦?找我討要東西?”冷裄不解的問道:“不知是什麼呢?”
“你,的,命!!”
在冷裄聽到這三個字的同時,一個利器已經朝著他的心窩處刺了過來,同時伴隨這一擊的,還有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聲:“惡魔,你去死吧!!”
夏蟬舞已經徹底失了理智,父母的離世,帶給她的是痛不欲生的打擊,為了讓自己找到一個平衡點,她將所有的帳全都算到了冷裄身上。
數千年前,要不是他自私自利的跑去陰間大鬧,要不是他強行帶走若魚神女的,最後的一絲氣息,命運之輪就不會損毀,她的命運又何至於如此坎坷多舛?她的父母,所有的人都將會生活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