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小心翼翼,低調又謹慎,但是這些瘋狂的女人哪裏甘心我一幅置身事外的安然?
文相爺的千金,被人下藥差點致死,現在還在昏迷中,於是從我的房裏搜出了噬心散,剛好是文相爺的千金所中之毒。
文青怡,那個貌美如花同時也精明小心的人兒,此時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而我跪在地上百口莫辯。
老太後一臉威儀,那根鳳形手杖一點一點地停在了我麵前。
我安安靜靜地跪著,不惶恐不激動。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我依言抬首,無畏地迎著她精光閃爍的瞳孔。
“你是上官琴?”
“是……”
她淡淡地道:“應選太子妃,不單單是看家世背景,最重要的,是品性,該有的氣度與教養缺一不可。太子妃是將來的一國之母,嫉妒與陰狠是萬萬不可有的。你可懂?”
“……懂……”
“你父親是翰林學士,不可能沒有教過你何為三從四德何為七出……”
“是……”
“那麼,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我在心底哀歎,我說不是你會信嗎?“請太後明察!”
我態度誠懇恭謹,她突然暴怒:“毒藥是從你房裏搜出來的,你叫哀家明察,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隨即又指著跪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某宮女道:“人證物證都有,你拿什麼來說服哀家說服所有人?!”
我仍是一臉平靜,“我不認識她!”
那宮女連忙哭嚎:“小姐,你說那藥隻是普通的瀉藥,你說隻想給她一點教訓的……小姐……太後,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是奴婢的錯!請太後,懲罰奴婢饒了小姐吧……小姐……小姐對奴婢的好,奴婢隻有下輩子償還了……”
她拉著我的衣袖哭地肝腸寸斷,說不出的憾人心弦。
很好,唱作俱佳,你丫的可以去競奧斯卡獎了。
太後居高臨下地睥睨我,“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伸手扶起趴在地上的那宮女,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乖,告訴我,我是在什麼情況下吩咐你這麼做的?”
她的眼裏有了一絲錯愕,隨即道:“小姐,那天晚上您把奴婢叫入房中,給了奴婢一包藥……”
我伸手打斷她,“哪天晚上?”
“是……就是前天晚上……”
“什麼時辰?”
“子時”
“你確定?”
她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我轉過臉伏下身子,“太後明鑒,元清宮的鄧公公可以證明我前晚時不在房中。”
元清宮是太子寢宮,那宮女立馬變臉,“小姐說的對,太後,這件事不關小姐的事,小姐沒有唆使奴婢下藥,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請太後明鑒放過小姐……”
我無語,你丫的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費盡心機要拉我下水?
我閉上嘴不再說話,冷冷地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情。
“這是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適時的出現了,我莫名地舒了一口氣,好吧,讓他來解決。
他走過去攙著太後軟言安撫,“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
隨後像是才見到我一樣道:“你怎麼在這?本太子吩咐的事可有做好?”
太後疑惑道:“怎麼你吩咐她做什麼事?”
“孫兒知道您喜歡花兒,那日見她在花園擺弄那些花兒,煞是好看,就想著讓她給您弄個新花樣……”說完假意斜了我一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太子現在罰你今兒個不許用膳!”
我委屈地垂著頭,太後看了看我倆,道:“她現在是帶罪之身……”
“帶罪?”
“青怡那丫頭,被人下了毒,現在正昏迷著呢……”
他霍地站起身,“什麼?!”
那神情,看得我,心裏怪怪的。
“是誰下的毒?”太後朝那宮女瞥了一眼,然後看著我道:“毒藥是從她房裏搜出來的。”
他眯著眼,“來呀,把這宮女帶去刑部,一定要徹查此事!至於你、”
他看著我,咬牙道:“從現在起,沒有本太子允許,不得出房門一步!”
然後攙著太後的手臂,“太後,您覺得孫兒這麼做對嗎?那個上官琴好歹是學士之女,未查清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定罪,您看呢?”
太後讚許地拍了拍他的手,他一臉焦急地道:“那孫兒先去看看青怡怎麼樣了……”
離去前朝我投來得意地一瞥。
我訕訕地接受著太後莫測高深的打量眼光,心裏腹誹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