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一首老狼的戀戀風塵響起。
歌聲一起,瞬間將所有人帶進一個憂傷的校園故事裏:那天黃昏,開始飄起了白雪,憂傷開滿山崗,等青春散場,午夜的電影,寫滿古老的戀情……
人山人海的校園,鴉雀無聲。
殘陽夕照的舞台上,一人獨抱吉他,傾唱著憂傷。
一首充滿著憂傷的校園戀歌很快唱完。
整個校園靜悄悄的,已經隻剩下輕輕的抽鼻子聲。
同樣忍不住鼻子有些發酸的官鎮長,這才突然想起扭頭看看自己的女兒,然後便發現女兒已經完全哭成了一個淚人,雖然似乎所有女生都在哭,但他就是感覺自己的女兒哭的最傷心,最難過,也最開心,最激動。
抬頭看看舞台上仿佛已經完全忘我投入,帥得一塌糊塗的嶽長河,官鎮長忍不住目光閃動,心想好麼,你果然是個妖孽級的小家夥!即使在學校悄無聲息兩年,依然沒有人能掩蓋你妖孽般的光芒,一轉眼竟然都長這麼高了。
這時兩大校長也終於回過味來,為什麼台上的明星會說把這首歌送給上官的所有女生,而不帶土山中學的女生,因為土山中學禁止學生談戀愛,女生們又能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土山校長哼一聲,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一個問題,這位“明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兩所中學的情況,而且還明顯帶著個人感情色彩。
就在這時,舞台上的“明星”突然又用跟電視上一樣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最後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送給在場所有的男同學。”
聲音落下,人山人海中明顯一靜。
緊接著旋律響起,嶽長河那刻意沙啞化的歌聲再起:“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無聲無息的你,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如今再沒人問起……
歌聲瞬間點燃所有男生心中的激情,一開始他還隻是站在舞台邊緣,抱著吉他動情彈唱。
但第二個小高巢結束時,他的身體就突然開始微微前傾,以一個不可思議的站立姿勢,然後手指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的彈動吉他琴弦。
那動作,那姿勢,那飄舞的長發,那高大的身姿,那緊閉的雙目,那棱角分明的麵孔,瞬間就看得所有女生如癡如醉,男生眼中滿是崇拜光芒。
有人激動得情不自禁站起,然後另一個人站起,人山人海的全場站起……
所有人心中的激情被瞬間點爆,即使上官鎮長大人看到這一幕,也都不由自主的從座位上站起,雙眼放光的緊盯住嶽長河,忍不住心中暗自叫絕。
旋律越來越快,就在所有人心中的激情被推上頂端的同時,嶽長河刻意沙啞化的嗓音,突然就高昂的直接從高巢起唱: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你問我幾時能一起回去,看看我們的宿舍我們的過去。
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從那時候起就沒有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
很快又一曲終了,不用任何人起頭,人山人海中便瞬間掌聲雷動。卻是比官鎮長現身時還要熱烈許多倍,直到嶽長河一個深深的鞠躬,掌聲才開始停息。
結果嶽長河就隻是說了聲“謝謝”,留下一個迷人的微笑,轉身下了舞台。
這時依然隻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他是誰。
上官鎮長大人突然忍不住歎口氣,看向身邊的土山校長道:“這可不止是一個大學苗子,這麼多才多藝,誰敢說他將來成不了大明星?老胡啊老胡,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當初你要是能放鬆一點點學校的經費,說不定今年的全縣第一就落在咱們上官了你知道嗎?”
土山校長則是滿臉的茫然:“你是說,剛剛“他”,是我們土山的學生?”
鎮長大人忍不住拿食指向其臉上點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啊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沒發現你這麼迷糊,學費全免的學生你們土山有幾個?”
土山校長眉頭微微一皺,遲疑著道:“好像就一個,現在不知道還上不上了。”
官鎮長突然用食指關節猛敲一下桌麵,強壓著聲音道:“就是剛剛那個明星!你連參加中考的機會都沒有給他!你肯定也不記得三年前有一個小家夥考試時考了全科滿分吧?我問你土山建校以來有幾個學生考過全科滿分?咱全縣又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