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留痕作為康熙皇帝的專屬禦醫,自也隨軍出征,出征前日,黛玉將給他準備的護膝,護肘,保暖皮靴,大毛衣裳裝了包袱,又吩咐廚房備了些五香肉幹一同帶上。
黛玉叮囑道:“塞外苦寒,師父再不許仗著自己內功深厚而不注意身子。”
燕留痕以往常年四處遊曆,吃穿俱不經心,常常冷菜冷飯的胡亂填飽肚腹,這幾年,年歲漸大,已是一身的痼疾,雖不嚴重,卻隻能慢慢調養。
燕留痕接了包袱,對林如海笑道:“到底是丫頭貼心些,兩個小子卻想不到這般細心周到。”
燕留痕說到這裏,忽然對黛玉打趣兒道:“丫頭放心,此番出征,我那徒女婿,師父我定會完好無損地給你帶回來。”
黛玉聽了,俏臉羞紅,卻又故作鎮定地道:“師父最壞了,又拿玉兒尋開心!仿佛玉兒關心師父,是有所求似的,玉兒的一片真心師父竟是不解,”黛玉說道這裏,捂著心口,“真真是讓玉兒傷心!”
燕留痕對林如海笑道:“看看,說來說去,又是我這做師父的不對了。”瞧見黛玉嬌靨暈紅,又說:“這丫頭,到底是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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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站在窗外,見黛玉屋裏亮著燈,夜色朦朦,燈光溫柔,燈光映照下的人兒正微微低著頭,手上飛針走線,一室溫馨,仿若溫柔賢惠的妻子等待遠歸的丈夫,胤禛心下頓時一片暖意。
“玉兒。”胤禛越窗而入,聲音輕柔溫暖。
“四哥。”黛玉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看著胤禛,星眸明亮,“明日出征,料想你今晚會過來。”
胤禛嘴角微勾,“所以,玉兒是在等我。”
黛玉點頭,給胤禛倒了杯溫水,端著茶盞遞給他,“晚上喝茶水容易走了困,給你做的兩身衣裳鞋襪,還有幾針沒完,你先坐著稍等片刻。”
衣裳原先是備著納徵時用的,不想,黛玉剛裁了料子,做完了衣裳,便傳來胤禛要隨軍出征的消息,因此時已是九月入秋,寒冬臘月之日必是要在塞外度過,黛玉便又忙忙地重新做了輕便保暖的衣裳鞋襪,因燕留痕也要隨軍出征,這幾日竟是日日隻做衣裳鞋襪了。
胤禛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黛玉,燈光柔和,燈下黛玉的粉嫩如玉的臉上,灼灼生輝,愈發地嫵媚動人,燈下看美人兒,愈看愈美!
黛玉鉸了線,藏了線頭,起身彎腰將衣裳折好,胤禛見了,亦起身,勾唇狡黠地笑道:“玉兒,可先別急著裝包袱,做好了衣裳,四哥先試試看是否合身?”
胤禛說著,就要動手解了腰帶,被黛玉一手按住,佯嗔道:“可別胡鬧,回去再試。”
胤禛趁機反握住黛玉的柔荑,在手裏細細摩挲,“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玉兒,委屈你了。”
黛玉知他說的是錯過九月十八的納徵以及可能錯過的明年三月的婚期,便道:“玉兒不委屈,隻要四哥平安,玉兒多久都等的。”
胤禛心下一歎,“唉,總是這般好事多磨!”
黛玉又說:“這幾日得空配了些外傷、風寒和解毒之藥,雖說軍中醫藥必然準備的齊全,又有師父同去,可四哥隨軍打仗,軍醫草藥難免有不及時的地方,這些藥四哥帶在身上隨身備用,用法我都用箋紙寫好了,貼在藥瓶上。”
胤禛道:“讓你費心了,玉兒。”
黛玉低聲道:“為四哥費心,玉兒樂意。”
胤禛聽了,心中歡喜,將黛玉摟在懷裏,隻覺得懷中身體溫軟香甜,慢慢全身情動發脹,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黛玉的雙唇,溫體在懷,胤禛心旌搖動,漸漸把持不定……
黛玉隻覺得放在她身上的大掌愈來愈熱,嚇的忙推開胤禛,“四哥,時候不早了,你明日出征,早些回去休息。”
胤禛一歎,確實該走了,再待下去,他不敢肯定自己還能把持的住,拿了黛玉準備的包袱,越窗而出,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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