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待死亡,不如迎麵死亡。
罪惡的法則就是順者生,逆者亡。無悵自知會觸碰到女帝的法則,索性亮明立場。在他看來,早死與晚死是沒有什麼分別的,既然終有一死又何必在乎是否重於泰山,輕於鴻毛?
無悵咬著牙關站起身來,痛?是的,很痛,每動一下,感覺到的疼痛就足以讓自己失去知覺。依靠意誌跟信念的支撐,才沒有再次的陷入昏厥。
身上的多處劍傷都被做了處理,也進行了包紮。無悵清楚,女帝現在並不想讓自己掛掉,否則的話,她何必多此一舉的救自己一命。
不過,對於一個女人,無悵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用這樣的心機把她卷入自己的棋局。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反正這個女人也要把自己放入棋局,但最後是誰的棋局就不一定了、、、無悵沒有著急用餐,先打開了衣櫃,取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想來,這房間原本的主人也是一名不善打扮的人,衣服的樣式都差不多,正好與無悵差不多,這些衣服看上去更像是殺手穿的。
穿好了衣服,無悵沒有把身上的紗布拆除,自己的傷勢無悵還是清楚的,犯不上為了較真,把命給搭上。
無悵現在要是再碰上紅發男子、獨眼鬼那樣的高手,別說是一戰之力,送死都是輕的。麵對這麼一堆零食,無悵頗為有些無語,平常的話,吃這些消遣自然不錯,但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的大補一下,吃這些零食反而用出不大。
從袋子裏,無悵找了一點甜食,放在了一個小方便袋中,走之前先吃了兩口,恢複一*力。扶著門走出房間,依靠著牆壁向著外麵走去。
“主人說過,你哪裏都不許去,由我來保護你的安全、、、”
剛走到大門口,便被突然出現的人影阻攔住了去路。男子的身體縮在黑衣之內,不抬頭根本就看不到臉。就是縮在黑夜的死神,除了躲在暗處給人致命的一擊之外,所有生命的意義隻剩黑暗,這就是殺手的一生。
攔住無悵去路的這人就是殺手,曾過過殺手生活的自己很清楚這種人的辨別方式。
“你想攔我???”
聲音冰冷,雙目銳利,像是兩把寒劍一般。
來人不再言語,如同木雕一般立在那裏,他來此的目的很簡單。不讓無悵離開這裏半步,若無悵非要離開,便是死路一條,這是女帝下的命令,無悵又怎會不知。
“動手吧,讓我來試試羅刹門的殺手究竟強大到什麼樣子的地步、、、”
無悵身體倚靠在牆壁上,鬆散的樣子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頗為一代英豪般臨危不懼的豪氣。
“我的確很想試一下滅了獨眼鬼的人強到何種地步,但你現在已是重傷,不是我的對手。若你非要執意離去,也就別怪我乘人之危了、、、”
說著,寒光出鞘,一道刺眼的光芒劃過,劍鋒刺向無悵的脖頸,劍鋒之上還繚繞著淡淡的白色霧氣。無悵已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殺氣了,自然知道這是敏之殺氣,但跟之前獨眼鬼的比起來可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