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它們也是有感情的,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做得很好。”這個辦法也是無意中想到的,不過能不能行,就看那些在背後操縱的人有沒有色心了。他想跟占布紋說聲對不起,居然用他去引誘那群流氓江湖術士。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在心裏默念,上天保佑,一定有個不識貨的看上這隻花公雞,不然他的美人計就無地可施了。
當然,某占還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秒便被人賣得連內褲都不剩了。
占布紋握了握拳頭,緊擰的眉下雙目疑慮重重,卻又無可奈何,現在這個局麵,保命要緊,等回去他再跟浣花辰算賬。
想罷,便不再遲疑,右手一揮,那風勁便帶動著身上的彩色紗衣翩翩飛舞,腳下一帶,順勢飛上了空中,柔軟的身體在空中縈繞,幾個捥劍的動作讓那在衣服下的白色藕臂若隱若現,漲紅的臉龐似五月的榴蓮,吹彈可破。
高大的山虎獸哪見過這樣的畫麵,原本躁動的身體在看見麵前五顏六色的人兒飛舞升空的時候便安靜了下來,那咕嚕嚕的眼睛隨著占布紋的身體上下竄動,冷不丁的,張開的血口中,嘩啦啦的流出了哈喇子,還不時的伸出那偌大肉球球們,想要去碰碰空中的人兒,到了半空卻又害羞的縮了回去,這樣的場麵看得浣花辰直扯嘴皮子。
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啊,連隻魔獸都這樣色心四起。
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占布紋確實很迷人,至少有一瞬那從四周隱沒處傳來的殺氣,慢慢減了下來。但是,有時候瞬間便能改變所有。
在身後操縱山虎獸的應該有兩人,而身後跟來的士兵就不知道多少了,還好那些個江湖人士還有點‘愛美之心’,否則要一上來就哢哢哢,恐怕此刻他們三人早就沒命了。
看看仍舊在空中飛舞的占布紋,浣花辰輕輕地點了點頭,隻見占布紋一個大輕點,從高空自上而下旋轉著身體,那翻飛的紗衣帶著點點白色煙霧瞬間彌漫在仰望的五個大頭上,那樣的場麵很是震驚,讓人想要大聲喝彩。隻是在占布紋身體還沒落地的時候,那五頭山虎獸就這樣直瞪瞪地倒在了地上,沉重的腦袋撞擊地麵時,愣是將那些個大樹又重新震上了空中。
藏在暗處的操縱師後背一陣發涼,這才知道中了敵人的奸計,隻是還沒來得及最後一搏,便被身後突然而至的濃烈得讓人窒息的殺氣嚇得挪不動腳步。從來都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他們,卻被這樣的殺氣嚇破了膽,真是世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本來看著幾頭山虎獸已經被迷暈,準備跟敵人拚命的浣花辰頓住了腳步,同樣的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突然加入的殺氣,隻是還沒來得及躲閃,一個人影便包裹住了他的身體。溫暖的,顫抖的,高興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卻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隻是因為這樣一個寬大的肩膀,他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辰兒……”顫抖而無比激動的聲音,輕輕在浣花辰耳邊響起,那緊緊擁抱的雙臂似要將懷中的人兒揉進身體,仿佛這個世界就因為這一刻而存在,也因為這一刻而停留。
“主子!你怎麼在……”這裏……到了嘴邊的話卻卡在喉嚨發不出來,看到烈山無殤在這裏出現,占布紋興奮地想要上前,卻被穿過樹木的陽光刺得眼睛深疼,眼前相擁的兩人,是那麼的般配,容不下任何打擾。可是他占布紋從來沒輸過,他不信一個奴隸能贏得主子的愛,主子一定是玩膩了就扔掉,一定是這樣。
占布紋掙紮著勉強自己去接受眼前的畫麵,他也一直堅信著自己的想法。
而浣花辰的行為也證實了占布紋的猜測。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走了墨城怎麼辦,萬一胡不多喪心病狂隨意亂來,墨城的百姓怎麼辦?”幾句似是怒吼的聲音將烈山無殤推向了深淵,他怎麼會在這裏,當然是因為你浣花辰有危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淪為敵人的刀下口。光是先前讓之充當誘餌,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現在無論如何也要將浣花辰留在身邊,好好保護。
“不用廢話了,跟我回城,剩下的事以後再說。”回頭看也不看那些早已斷氣的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綠藩士兵,烈山無殤單手抱起浣花辰,腳尖輕輕一點,便飛向了遠處的一棵大樹,然後幾個箭步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占布紋仍舊愣愣地站在原地,自始至終,烈山無殤都沒有看他一眼,哪怕是最起碼的命令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改悲傷,這樣的日子,或許是個釣魚的好機會。可是,剛引進的黃河水,恐怕還沒養出那麼肥的魚兒吧?
戰爭的殘局還等待著人們去收拾,可憐幾家歡喜幾家憂。天下第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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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