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的季節悄悄的來了。
昨天是YAN的23歲生日。她那空中飛人媽媽特意挪出了將近十天的時間過來陪她慶生。
“寶貝,媽媽得離開了。”YAN的媽媽抱歉的親了親YAN的臉,“跟我一起去巴黎好不好?”沒錯,她的下一站是享譽全球的花都。
YAN輕搖了搖頭,回抱住媽媽纖細溫暖的身子。“媽媽,我會想你的。”
媽媽就那樣帶著牽掛走了。臨走的時候,竟然替她安排了一場相親宴。
“寶貝,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遠洋那邊傳來了媽媽溫柔似絮的嗓音,“隻是也去看看吧,作為一個女人至少也要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媽媽向來都是YAN的偶像。這是一個秘密。
“好吧。”猶豫了幾秒,YAN就決定依了媽媽的意思。反正也不過是去吃頓飯罷了。
相親對象是媽媽從西雅圖過來時飛機上臨座那位安姓女士的兒子。兩個相遇恨晚的女人聊天聊到最後不得不話別,就很順便的拿了各自的孩子來再續前緣。
“唉!”長歎了一聲,YAN很認命的走進了約定的飯店。
今天的她穿了一襲銀色過膝的魚尾長裙,腳踏同一色係的細跟晚宴鞋。小臉略施黛粉,秀發一絲不苟的被盤在腦後,整個人又典雅了幾分。
“請問是藤雲野先生嗎?”約定的那個位置上隻坐了一個一身白的男人。YAN很自然的走了過去不卑不吭問話。
還好不是瞎眼睛缺胳膊的,又或是肥膏滿臉的地中海三毛同誌。
未等男人答話,YAN就坐下。順著男人的目光,她看見了他眼底一掠而逝的訝異。
“我是YAN。”她吟吟笑道。眼睛忍不住的盯著他穿在身上潔白無暇的西裝,眸光沉淪了幾秒。
那個男人在冬天結束以前就還了她安靜。那晚過後,YAN就再也沒有看見有哪一個男人穿著一身刺眼的白路過了。
基本上那男人算是特別的。YAN凝神努力地想去回憶那男人的長相,眉目越蹙越緊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原來她從來沒有抬眼去正視他,哪怕隻是一眼。等待他隨著寒風消失了,再遇見這個與她相親的藤雲野,她才記起了自己至少應該看他一眼的。但那男人已經離開了。
也許是同樣穿了一身白的緣故,YAN決定把心底萌生的愧疚給了麵前這個男人。見對方不語,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發呆。她也隻是輕輕的一笑。
藤雲野,一眼的感覺亦不過20歲出頭,但人不可貌相,而YAN相信媽媽在經曆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後更是絕不拿女兒的幸福隨便開玩笑。
“藤先生曾經有看見過我麼?”她覺得藤雲野看自己的目光不像是初認識的人該有的溫度。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倏地變冷漠了起來。
“不認識!”藤雲野黯然笑笑,斂起了身上所有的陽光。“不過,很高興認識你!”他的手越過桌麵抓住她的手,然後他站了起來彎身在她手背上落下了一吻。
“你的聲音很好聽。”YAN從容的笑笑,不羞不避直勾勾的看住他的眼睛說道。
藤雲野的聲音給了她似曾相識的錯覺。
“覺得似曾相識嗎?”藤雲野又悄悄的找回了溫暖的笑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