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湘州一方也看出情況不妙,一個個偃旗息鼓,沒了聲息。
連烽煙的臉色由晴轉陰,心下不禁忐忑起來,暗自在心中念叨:“不怕!不怕!嶽兒練就藏影分煙**,幻化無形,敵人根本找不出他的真身,已是立於不敗之地,這寧無咎一定是氣虛力竭,無法防護得麵麵俱到,方才露出他媽的缺陷,不過不要緊,隻要他抵禦不住嶽兒的攻勢,終有一次會被真正的攻擊命中!一定會的!”
擂台之上的連嶽卻沒有他父親想象的輕鬆,當他發現寧無咎放過虛招,將他的真實攻擊一一封殺,而且準確率越來越高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的殺招已經被對方看穿,不過他倒是不著急,他的攻擊順序雖然固定,但是卻可以改變頻率,隻要他放緩攻勢,就有可能讓寧無咎產生錯判。
心中冷笑一聲,連嶽止住攻擊,將身形隱沒在黑色煙柱之中,悠然遊走變換方位,等待時機。
寧無咎接連擋下幾記虛無光線,登時料到連嶽的打算,心中亦是一凜:“這廝好生奸猾,不行,我得盡快找出他的真身一擊必殺,否則敵暗我明,吃虧的是我!”
一念及此,寧無咎閉上雙眼,雙手舒展開來,在自己身外徐徐舞動,一幢真氣屏障隨手而生,最終連成一個圓球,將他護在中央。
這一招似乎耗費甚巨,當寧無咎雙手歸於胸前,合十一拍,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仿佛元氣大傷的樣子,緊接著,他雙目怒睜,右手掌刀高舉,左手劍指斜斜指地,口中一字一句的輕聲念道:“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稱獨尊!”
寧無咎每吐出一個字,他的氣勢就增加一分,等到一句話念完,他的氣勢已經浩瀚如滄海,將整個擂台籠罩在內,甚至溢出到擂台之下,逼得功力不足的武者踉蹌後退,就連接鍾鼎這等高手都得運氣相抗才能屹立不動。
連烽煙見狀臉色大變,但是勝負未分,他也無法終止比武,急得他雙手暗扣,指甲深深掐入肉中,滲出絲絲血跡。
連嶽身臨其境,更是感受到了莫大壓力,不敢再拖延時間,怪嘯一聲,催動全身真氣,二十餘根黑色煙柱急速移動起來,宛如二十餘道龍卷肆虐往來,煙柱中拋射的黑色光線愈發密集快速。
不過寧無咎早有準備,他耗費真氣布下的真氣罩乃是他家傳防身秘法,雖然損耗巨大,但是用來短時間防禦固若金湯,就算是比他本人強橫三四倍的高手也無法輕易破開,連嶽內力還不如他,想要穿透這道真氣罩根本沒有可能。
隨著“尊”字出口,寧無咎猛然仰天長嘯,聲貫雲霄,身形猛然飛起,朝著擂台上的一根煙柱撲去。
連嶽赫然躲在那根煙柱中間,見狀駭然尖叫道:“不可能!”一麵大叫,一麵運轉秘法,挪移到旁邊一根煙柱之中,但是未等他鬆一口氣,便見寧無咎轉動身形,朝著他真身所在殺將過來。
連嶽心中憋屈無比,若非擂台所限,憑他的本領,隻要抽身遠逸,找個機會偷襲寧無咎,殺掉寧無咎的機會還要大於他被反殺的機會,但是現在擂台就這麼大,他被寧無咎鎖定氣機,逃無可逃,再不認輸恐怕連小命都無法保障。
雖然有了認輸的念頭,但是連嶽仍然不甘心的再次變換方位,卻見寧無咎毫不猶豫的轉身殺來,距離自己真身所在又複近了一些,估計自己最多再變換兩次就會被他追上,隻得鬱悶大叫道:“我認輸了!”
寧無咎止住身形,飄然遠逸,遠遠離開那些黑色煙柱。
連嶽厲嘯道:“可恨有擂台限製,否則你我生死未知!”說罷二十餘根煙柱同時爆散,一道黑影從擂台上墜落,沒入連烽煙的身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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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飄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