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山見狀睚眥俱裂:“老七不要莽撞!”來不及衝上前去,隻得奮力扔出手中長槊:“去死!”槊風呼呼,猛然擲向易天行頭顱。
合身飛撲過來的矯健少年也是焦急萬分,厲聲長嘯著加速落下。
易天行撇了撇嘴,遺憾萬分的說道:“可惜啊可惜,你的羅家槍實在練得太差。”說話間身形一晃,鬼魅般從飛槊、銀槍的空隙中穿過,劍光不變,正中對麵戰馬與少年的額頭,帶出兩朵血花,接著劍光一揚,斬向矯健少年的喙拳。
矯健少年麵露猙獰,大吼道:“殺!”如喙右手猛然張開,一蓬十字飛鏢宛如流瀑從天而下降。
易天行冷笑一聲,劍光展動,宛如萬樹銀華綻放,將十字飛鏢盡數劈飛,餘勢不竭,將矯健少年的右臂斬落。
矯健少年劇痛之下,身形驟然失控,慘叫著當空墜落下來。
易天行霍地轉身一記鞭腿,抽在矯健少年的腰間,將他踢得口吐鮮血,飛向姍姍來遲的持斧大漢。.
持斧大漢的武功本就走的重拙路子,並不擅長應變,見到結義兄弟朝著自己飛來,隻得強行減緩速度,騰出一隻手去接應,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氣勢頓時瓦解。
易天行腳下一使力,箭一般激射出去,不等持斧大漢反應過來,一拳擊在矯健少年背心。
砰的一聲悶響,矯健少年身上筋折骨斷的聲音不絕於耳,持斧大漢隻覺一股巨力沿著經脈湧向心髒,心中一陣絞痛,張口噴出一蓬血霧。
“大膽!”總算越乘帆帶人及時趕到,三把鬼頭刀橫斬豎劈,形成一張刀網,將持斧大漢救下。
遠方的紅衣少年右手幻出一片虛影,不斷從彈囊中取出金丸,隻見一道道金光以他身體為中心,朝著前方漫無目的的一陣亂射,或高或低、或左或右,雖然也有直接射向易天行身體的金丸,但更多彈丸的目標完全不著邊際。
許望山雙腳蹬地,騰空而起,朝著易天行飛撲過來,狠狠一拳,夾著風雷之聲,重重落下。
易天行冷笑一聲,腳下略一使勁,淩空一個後翻,身在半空,雙手一揮,嗖嗖兩道綠油油的光華飛出,分別射向許望山和紅衣少年。
紅衣少年隻見碧光一閃,毒針已經飛至眼前,知道自己躲避不過,怒目圓睜,大喝一聲:“百鳥歸林!”奮力射出一枚紅彤彤的彈丸,甫一脫手,便發出耀眼生輝的璀璨光芒,直愣愣的射向易天行。隨著這一枚紅丸射出,滿天亂飛的金色彈丸仿佛受到了絕大誘惑一般,紛紛劃出一道道弧光,朝著紅丸飛去,將易天行籠罩在內。
許望山臨空一扭身子,側開半尺,避過易天行的飛針,不過他在空中無處借力,強行變招之後,真氣已竭,再也穩不住身形,像塊石頭一樣墜落地下。
易天行身子尚未落地,便一腳狠狠踩下,借力向前射出,趁著鬼頭刀網前力已盡、後力未生的當兒,連環三掌,拍在越乘帆三人的胸口,打得他們髒腑俱裂、身體飛了出去。
持斧大漢看得心膽俱寒,跑向許望山:“大哥!”
許望山素知他這個義弟看似豪勇無畏,實在天生懦弱膽怯,打順風仗還好,仗著他一身蠻力,殺伐犀利,一旦遇到強敵便會害怕懼戰,不過此刻他結義兄弟接連慘死,正在暴怒之中,見狀頓時火冒三丈:“媽的你這膽小鬼!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兄弟?給我上!”
持斧大漢被罵得滿臉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然後跺了跺腳,扔下矯健少年的屍體,重新縱身撲上。許望山就地一個打滾,從越乘帆手中奪過鬼頭刀,悶聲不響的展開地堂刀法,滾向易天行。
與此同時,黑狐嶺、流星寨的小嘍囉們也已紛紛衝到易天行麵前,黑壓壓一片湧將上來。
易天行露出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人多了不起啊。”雙手一抖,袖口中金色光芒隱隱閃爍。
遠遠站在一旁的烏山六惡早已經看得呆了,十二條大腿抖得跟篩糠一樣,完全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