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和李峰一起無數次走過的樹林,宇飛和譚瓊低著頭默默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一直走過樹林走到分開的十字路口,宇飛看著譚瓊很想說話的樣子,譚瓊期待的宇飛一臉認真的樣子臉上暈上了紅色。宇飛說了三個字就跑開了。譚瓊紅暈迅速變沒。那三個字是“明天見”。
窗外車馬如龍,燈光閃爍那些看不出表情的臉上真的在麻木嗎?李峰又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峰開始喜歡上喝酒然後在和馬克喝酒的時候喜歡醉,那種沒有思想壓力的感覺輕飄飄的過完每一個沒有人抱的夜晚。就像躺在沙發上被暖融融的太陽照著的時候簡單的就睡了,沒有一點不符合生物條件反射的因素。
今年的秋天很簡單就是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以外沒有別的記憶,好像冬天來的也簡單,僅僅一場早來的雪一下子就是冬天了沒有過度,沒有前奏。來了就來了走了也走了。
宇飛睜開眼見天已經大亮,起身。打開門們才發現是下雪了,雪掩埋了世界。宇飛洗漱完才知道時間剛剛七點,拿起手機飛快的打下“下雪了,好美。”發出去。
宇飛沒有指望有人回複他,他打開窗戶讓冷冷的風吹進來。他拿出筆記本寫下——
“世界就這樣隱藏,我在我窗口觀望。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沒有一點點的希望。這個沒有你的世界我還在迷茫。雪就這樣下著,我在路口等待。車輛來來往往,沒有一輛停下,路的前方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悵惘,雪下的陳年往事淡淡的變了樣,我沒有變,你有沒有變我不知道。寂靜的蒼穹默默的聽著我對你的思念,但他不告訴我,她是否曾經或以後會愛我。”
寫下後宇飛在紙最上麵寫下“雪在告訴我”。宇飛聽到有信息後,欣喜的拿起來有失望的把信息打開“外麵下雪了,好美哦!”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宇飛認為有人讓自己失望,自己就不要給別人失望,飛快的打下“謝謝你告訴我,好像我發現的比你早哦”回複,盯著信息發向譚瓊直到信息發送成功。
“宇飛春節元旦晚會出什麼節目呢?”
“歌曲,《一年少一季》,哦不是應該是《雪在告訴我》”
“到底是什麼啊?”
“《雪在告訴我》”
李峰和馬克交往這麼長時間,李峰真的佩服他的品行,這麼長時間即使李峰還沒有正麵答應他做他女朋友,但在這個年代李峰能有這樣的人很稀奇。到現在馬克最多的是抱抱李峰。有時候李峰都忍不住想和他做點別的。可是馬克卻一直在堅持,不知道他在等什麼。就這樣李峰睡床,馬克睡沙發,彼此心甘情願。
李峰被一陣陣努力壓低聲音依舊聽得出氣憤的聲音吵醒。
“我過的好,你不用開心,我過的不好,你也不用難過,就這樣,你和你的女人過你的。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在北京過的很好,幹嘛去法國看你和那個女人的臉色呢。”
“我不用他對我好,我先掛了。”馬克把手機狠狠的摔在沙發上,這一幕正好被李峰看到。馬克看到李峰揚起嘴角走過去抱著李峰,“對不起,吵醒你了。”
宇飛在元旦的前夕忙於他的節目準備,由於這是他的自己的歌,所以很緊張。他沒有空去想,卻在撥下琴弦的每一刻都是李峰的臉。
淡忘是忙於想你的從前無暇你的現在。
想念隻是過去或現在腦海的成像。
終於宇飛在苦練琢磨一個多月的歌曲贏得滿堂喝彩。明顯元旦晚會做的比上次還要隆重,隻是這次沒有董事長。除了對歌曲會不會得到喜歡外沒有別的值得去擔心,都在自己的預料中。像窗外的煙花,被馬克帶走的李峰。宇飛喝了很多的酒,他的歌聲給他贏得了很高的人氣,有真心的交朋友也有嫉妒的灌酒,宇飛高興的接過一杯又一杯的酒一一飲下,在已經不省人事的時候依然有層出不窮的同事來敬酒。宇飛不知道什麼時候譚瓊坐到他的身邊,更不知道譚瓊為他擋了多少應該宇飛喝下的酒。
大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譚瓊扶起宇飛宇飛沉沉的沒有絲毫自主的力氣,譚瓊雖然是個農村的有力氣,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喝得也暈乎乎的。他把宇飛剛扶到外麵宇飛就吐了她一身,外麵淩烈的風吹著譚瓊,讓她徹底的絕望,怎麼辦,同事已經都離開了。她贏著頭皮把宇飛往身上一背,搖搖晃晃的向前去,剛走到樹林,譚瓊腳一滑摔倒了,宇飛直接滾到旁邊原來是草坪現在被雪蓋著的地上,宇飛坐起來好像清醒了好多,看著雪看著邊上的譚瓊抓起雪團成雪球砸在唐瓊身上,譚瓊被砸後生氣的看向宇飛,宇飛一臉天真的看著她在笑,這種笑很純粹。就像一個孩子得到自己喜歡的玩具滿足的笑,譚瓊也抓起身邊的雪砸向宇飛,宇飛起身再次握起雪,譚瓊見形勢也起身欲逃。邊跑邊叫。轉過一棵大樹和宇飛頭撞到了頭倆人疼的做在了雪地上。
宇飛被電話驚醒時已經上午十點了,陌生的號碼接起來,是馬克,內容是錄音棚已經安排好了,讓宇飛帶著作品到他隨後發給他的信息地址去錄音。最後一句“不用擔心錢,我已經安排好了。”讓宇飛渾身舒坦。
宇飛站在大堂門口,過節後生意較淡,所以可以有很多的時間讓自己的思想亂飛,從自己來到北京到李峰跳樓自己進院,他的腦海裏始終舉得比北京就是好,每時每刻都會有新鮮的事情發生,不向家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兩口子拌拌嘴就成了讓整個村子人擦前飯後的談資。宇飛被人打了一下回頭。
“想什麼呢?”
宇飛看到李峰後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不多間的李峰現在美得不可方物。於跳樓時的樣子相比現在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沒有想什麼。”李峰笑著繼續問,“你的作品怎麼樣了啊?”
“什麼作品啊。”
“你不要去錄音嗎?”
“哦,好了,就是曲子和詞嘛,我下班去發個傳真,然後等通知就行了。”
“你唱的那麼好,肯定會成功的。”
“我也希望是。”李峰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宇飛有回到自己飄絮般的思想裏。
有一種全新的生活讓彼此釋懷。李峰每天不用準備晚餐,馬克推掉不必要的應酬,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放進李峰買回來的盜版光盤,看的樂此不疲。有時會因為碟子放不出來馬克氣憤的說換一套家庭影院,李峰罵他傻,有時會聽到音響裏傳來嗑瓜子的聲音而找不到嗑瓜子的人李峰鑽到馬克的懷裏。全新的生活然人都會變懶,變得不想過去,也不想未來。
雖然馬克早上的爭吵變本加厲,但在看到李峰在廚房忙碌的樣子,這些都不會影響到這種生活。
譚瓊下班習慣的等宇飛一起回去就像宇飛以前等李峰一樣。然後一起走過靜謐的樹林分開後走自己該去的地方。宇飛經常會聽到譚瓊有一陣沒一陣的要求看電影。宇飛不等下定決心就被譚瓊自己說“我看還是不用了,還不如買個壞蛋兔給我呢。”宇飛不知道什麼是壞蛋兔,他覺得給她買一件禮物很簡單的事情,卻在很多掏錢的時候覺得不太合適。以什麼名義呢?那個時候宇飛會認為那樣關係會不會更加親近呢,這個女孩沒有什麼不好,但宇飛也沒有覺得她就可以做他的女朋友。矛盾的感情。
宇飛第一次走進錄音棚,雖然工作人員和製作人在提及是馬克介紹後很殷勤,但絲毫改變不了他緊張的心情,從一開始唱到“再來,重新來。”
“不要緊張。”
“不行,太糟糕了。”宇飛覺得他是又一點緊張但是海沒有糟糕吧,最後工作人員和他聊了一會,這些人很會開玩笑和宇飛聊了十分鍾不多宇飛就曉得忘了緊張,繼續。
宇飛唱完最後一句時,看到製作豎起大拇指,宇飛舒了一口氣。走出錄音室,工作人員很高興的樣子告訴宇飛唱的很好,是一個好的作品後很快麵部恢複平靜繼續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