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與其他日陣前為敵,莫若今日斬草除根!”
曹操聽了,勃然作色,斷然反對。
“不可!關羽勇猛,何人殺得?若將其逼反,誰可抵擋?”
蔡陽見了,便開了口。
“不便明殺,可暗殺呀!”
曹操聽了,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離去之際,關羽必然倍加謹慎。此事若泄,必生大亂!”
曹操說完,又搖了搖頭。
程、蔡二人失望地二目相對。
後院,曹丕在凶狠地用鋼鞭抽打一塊石頭,那陣勢,毫無平素小心翼翼的影子。
石頭上,已有深深淺淺的屢屢鞭痕,顯然這是曹丕慣常泄憤之所在。
曹丕每抽一鞭,便低吼一聲。
“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一個著便裝的人匆匆來報。
“公子,程昱、蔡陽求見。”
曹丕雖停下手,卻恨恨地蹬了石頭一腳,才隨來人走了。
曹丕匆匆而入。
候在屋內的程、蔡二人急忙迎上去。
“公子,關羽已知劉備音訊,必然要去!我等欲阻攔,卻無人應。特來求公子,共阻關羽!”
程昱話音剛落,蔡陽又開了口。
“公子,關羽若去,必成死敵!萬不可縱之啊!”
二人說完,雙雙焦慮的望著曹丕。
曹丕不露聲色,反問道。
“汝等可有阻關羽之策?”
程、蔡二人見問,立即道出了主張。
“事到如今,與其他日陣前為敵,莫若今日斬草除根!”
曹丕聽了,想了想,又問。
“你二人可曾稟過父相?”
二人見曹丕問,急忙答。
“我等稟過丞相,也邀過眾文武,眾皆不從。”
曹丕聽了,淡淡一笑,但他的笑中總有些陰。
“既然如此,僅憑你二人,如何誅得關羽?”
蔡陽聽了,當即表示。
“當然誅得!”
曹丕一聽,又笑了。
“就憑你?”
蔡陽一聽,知曹丕小看自己,挺身而言。
“正是!”
曹丕不言語,冷冷地看著蔡陽,那意思不言自明。
程昱見了,急忙開了口
“公子,蔡將軍欲毒殺關羽。”
曹丕一聽,並不吃驚。
“毒殺關羽?父相可知?”
蔡陽聽了,立即答道。
“我等隻說過‘不便明殺,可暗殺呀!’”
曹丕聽了,又問。
“父相如何說?”
程昱聽了,答道。
“丞相說:‘離去之際,關羽必然倍加謹慎。此事若泄,必生大亂!’”
曹丕聽了,點了點頭。
“父相所言極是。關羽一向謹慎,何況此時?你如何得手?”
蔡陽聽曹丕並不反對,立即來了勁兒。
“關羽要去,丞相必為之踐行。我借敬酒,便可成事。”
曹丕聽了,想了想,便搖起了頭。
“關羽當場暴斃,父相豈能容忍?此計不妥。”
蔡陽聽了,笑了起來,頗為得意地說。
“公子,我用之藥,三日後方毒發。”
程昱趕緊補了一句。
“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覺。”
曹丕聽了,陰陰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但他嘴裏卻說。
“我覺不妥,你二人休再說我。”
曹丕說完,轉身便去。
程昱沒明白曹丕之意,見曹丕走了,急了起來,還要追上去再說。
蔡陽趕緊拉住他,並使眼色。
程昱見了,才明白過來。
二人相視而笑。
關羽躺在榻上,輾轉難眠。
他起身走到窗前,遙望夜空。
夜空無星月,一片漆黑空茫。
夜間,關羽做起夢來。夢中,他在一片迷茫中急切地尋找,突然聽到了劉備遙遠的呼喚。
“二弟!二弟!”
關羽頓喜,循聲飛去,一路欣喜地呼叫著。
“兄長!我來也!兄長!我來也!”
關羽飛著,飛著,突然被甚麼東西擋住了。他一看,眼前卻甚麼都沒有。他又向前,突然發現自己已身陷銅牆鐵壁陣中。關羽正驚詫間,忽聞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