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知道了。”
關羽回到書房,又反複看劉備的信。看後,他痛苦地將信放在案上。
“我無時不思念兄長,兄長為何如此見責?”
關羽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煩惱地起身踱起來。
“兄長常常語激三弟,難道此番也在激我?”
關羽隻好往好處想。
想罷,他想拿信再看,手伸出又停住了。
“我關羽心如日月,何必想太多。隻要一見,不就一切皆明了嗎?”
關羽如此一想,心中才平靜了些。
關羽當即去向曹操辭行,誰知相府大門緊閉。門上懸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回避”二字。
關羽失望地轉身離開相府,怏怏而回。
關羽在相府吃了閉門羹,又往張遼府,想請張遼代為辭行。
到了張遼府,關羽伸手叩門。一家人開了門。
“煩請通報張遼將軍,關羽求見!”
家人見是關羽,也以托辭婉拒。
“我家主人患病,已外出求醫。關將軍請回吧!”
關羽怔了怔,隻好抑鬱而返。
回到書房,關羽仍神色鬱悶,坐立不安。
“不辭而別,非君子也,況且,曹公待我甚厚,豈可失禮?”
關羽想著,無計可施。
哮天奉命準備起行之物。此時,他正在一間大庫房裏犯愁。
庫房裏,堆滿大箱小櫃。哮天望著滿屋的大小箱櫃,一臉愁容。
關羽進了門,即開口問道。
“哮天,叫我何事?”
哮天仍愁色不減,指著滿屋的大箱小櫃說。
“少爺,這麼多金銀珠寶、淩羅綢緞,咋辦?”
關羽聽了,有些不悅,說道。
“我此前不是有言嗎?悉數封存,原物歸還!”
哮天聽了,有些不情願,說。
“盡棄於此,多可惜呀!”
關羽聽了,正色道。
“休要羅嗦!悉數封還!休讓人言我貪利忘義!”
哮天仍心有不舍,爭辯道。
“帶走自家之物,何言貪利忘義?”
關羽聽了,已不耐煩,提高了聲音。
“此間之物,皆為曹公所贈,今我離去,理當奉還。休再羅嗦!悉數封還!”
關羽說罷,便轉身走了。
關羽再次到相府辭行。
大門依舊緊閉。門上依舊懸著回避牌。
其實,關羽辭行,曹操盡知,但他就是不見。他也知閉門不見無濟於事,但他還能做甚麼呢?
關羽神色鬱悶地望了一會兒,又默默轉了身。
關羽回到書房,鬱悶地思索著。
“這分明是拒我辭行。我去意已塊,拒辭豈可阻我?”
關羽想了想,立下決心,來到案前,鋪紙揮毫,寫了起來。
“羽少事皇叔,誓同生死!皇天後土,實聞斯言。前者下邳失守,所請三事,已蒙恩諾。今探知,故主在袁紹軍中。回思昔日之盟,豈容違背?新恩雖厚,舊義難忘。今特奉書告辭,伏惟照察。餘恩未報,俟之異日。”
關羽寫畢,心情輕鬆了不少。
關羽的告辭信送來後,曹操神色陰沉地打開了信封,從中抽出書信。
曹操將信封放在麵前的案子上。信封正中,寫著“丞相親啟”,左側,寫著“關羽叩聞”。
曹操剛展開信欲看。
許褚匆匆進來了。
“丞相,北門守將飛馬來報:關羽護車仗鞍馬,出北門去了!”
關羽要去,曹操心中明知。但得知關羽真的去了,他還是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關羽護著車駕來到城外,便招呼哮天。
“哮天,汝等護車駕前行,待我斷後。若有追者,我自擋之。休得驚了二位嫂嫂!”
哮天領命,與眾人護著車駕走在了前麵。
關羽回望了一眼,怔了怔,才隨車駕而去。
曹操得知關羽出北門去了,與許褚匆匆而出。
正遇眾文武匆匆而進。
曹操一看,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