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一聽,欣喜一揖。
“噢!大師原是鄉黨!幸甚!幸甚!”
卞喜一聽,心中暗自一驚,想道。
“不好!二人竟是同鄉,恐壞我大事!”
卞喜想著,頓感不妙,急忙開了口。
“吾請將軍赴宴,僧人何得多言?退下吧!”
普淨聽了,隻好起身欲去。但他剛起身,關羽便開了口。
“大師休去。得遇鄉黨,安得不敘舊情?”
關羽說過,又轉對卞喜開了口。
“卞將軍不介意吧?”
卞喜趕緊虛與應酬,滿臉堆笑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久慕關將軍,唯關將軍之意是從!”
關羽聽了,又對普淨說。
“好。大師請坐!”
普淨聽了關羽之言,又坐了下來。
這時,卞喜的隨從從內出來稟報。
“卞將軍,酒宴齊備,可否擺出?”
卞喜見問,立即對隨從吩咐。
“好,且擺出吧。”
趁著卞喜轉頭向隨從的一瞬間,普淨急忙目示關羽。
關羽會意,舉目環顧。
隨著堂中的燭光閃爍,壁衣間隱約映出刀斧的寒光。
關羽的手,暗暗握緊了劍柄。
卞喜吩咐了隨從,轉過頭,畢恭畢敬地延請關羽。
“關將軍,請!”
關羽卻盯住卞喜,突然厲聲喝問。
“卞喜!你是想敬我?還是想害我?”
卞喜一見關羽神色突變,話也不對,知陰謀敗露,頓時凶相畢露,大聲吼叫。
“左右動手!”
壁衣間埋伏的刀斧手一齊湧出,瞬間便團團圍定了關羽。
關羽不僅不驚,反而麵露淡笑,緩緩站起身,雙手提著門襟,輕輕抖了一下錦袍,兩眼卻泛著磣人的冷光。
車仗停在後殿前。
卞喜的隨從奔來,一揮手。
一群將卒便衝過來,立刻將車仗包圍了。
哮天見了,頓時大驚,吼道。
“你們、你們這是為何?”
卞喜的隨從冷冷地一笑,說道。
“哼!為何?待前殿殺了關羽,汝等便知為何了!”
這個隨從說到此,對圍著車仗的眾將士大吼道。
“與我盯緊了!待卞將軍取了關羽狗頭,再來收拾他們!”
法堂中,刀斧手團團圍住關羽。
關羽冷冷一笑,“唰”的一聲拔出寶劍。殿內頓時寒光一閃。
卞喜與刀斧手見了,眾皆大驚。
關羽仗劍怒目,環視刀斧手,英氣逼人。
關羽手中的劍,寒光耀眼。
眾刀斧手麵露怯色,瑟縮不前。
卞喜見了,氣急敗壞地大叫。
“給我上!上啊!”
刀斧手仍然個個心怯,無人敢上。
關羽劍指刀斧手,大吼道。
“佛門聖地,休叫汙血髒了!鼠輩還不快滾!”
刀斧手聽了,立即有人退縮。
卞喜見了,大驚,急忙吼道。
“上!與我上!”
眾刀斧手不僅不敢上,還紛紛驚懼地後退。
卞喜見了,更驚,連聲大吼,並揮劍去趕退縮的刀斧手。
“上!上!上!……”
刀斧手不僅無人敢上,反而四散而逃。
卞喜一見,頓時慌了,立即向殿外鼠竄而去。
關羽哪裏肯舍。他插劍入鞘,抓過青龍刀,向殿外飛身追去。
卞喜逃出法堂,飛身躍上馬背,取了流星錘。
關羽提刀追出法堂,卞喜便“嗖”的一錘迎麵打來。
關羽用刀橫著一拍。隻聽“當”的一聲,打來的流星錘便繞著卞喜“呼呼”地飛旋起來。
卞喜大驚,緊緊抓住錘練,急忙隨錘轉著身子,恍若當今擲練球的運動員。
關羽躍身院中,正要打呼哨召赤兔馬,卞喜又“嗖”的一錘打來。
關羽用刀一格,流星錘的鐵練便繞在了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