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演武場三個字的時候,天善神色在變,四周圍觀眾人也都鴉雀無聲,演武場顧名思義就是比武的地方,宗門內下到弟子,上到長老,隻要是有矛盾無法化解,都可以利用演武場來解決,在演武場上講求點到即止,不可傷人性命,但輸者一方,就算有萬千道理,也要對贏家賠禮道歉,繞道而行,這就是勝負的區別。
當年薑琅與劉恩就曾上過演武場,最終薑琅慘敗,這件事情對於他的地位和自身都有很大影響,原本幾位支持薑琅的長老也都將其拋棄,隻有雷宇生一如既往。
紫牧雖然沒有說的那麼明白,但是其意不言而喻,若是天善真將他惹惱了,紫牧完全可以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直接要求上演武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是誰要上演武場?我一直都想見識一下,不如同去如何?”
眾人視線全部轉移到說話那人的身上,來人可不就是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的王聖傑!他依舊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可是卻讓紫牧神色一凝,他敢挑釁欺淩天善,可是卻不敢對王聖傑有半點逾越,因為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遠遠非他能及。
若紫牧是山脈大弟子,王聖傑就當屬峰脈大弟子,不單單因為他是雷宇生的大弟子,更是因為他的靈根乃是人脈五等!這種資質是可以進入雲脈的,不過因為雷宇生的緣故,王聖傑選擇在峰脈修行。
“師兄。”見到王聖傑之後,天善連忙彎身行禮開口拜道。
王聖傑拍了拍天善的肩膀輕聲道:“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樣!”
雖然王聖傑不在的話,紫牧也不敢如何,畢竟天善是雷宇生的弟子,但這句話聽在心裏卻感覺暖融融的,很舒服,讓天善心中升起一抹感激之意。
紫牧並沒有多言,稱呼王聖傑一聲師兄之後,便告辭離開,走的雖然灑脫,可卻難掩狼狽,這就是實力的好處,弱者是不敢對強者挑釁的,因為他清楚最終的結果隻會是自取其辱。
王聖傑並沒有去理會紫牧,而是拉著天善走到一旁,輕聲道:“已經有薑護法的消息了,幾日之後就會歸來,不過情況..”
天善聽到前麵時神色一喜,可是後麵的話卻然他心頭一顫,連忙追問道:“薑叔他怎麼了?”
王聖傑輕歎一聲道:“前些日子不知為何薑護法突然前往國都,正巧遇見了王府的人,雙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雖然薑護法修為恢複,可仍然不是王府那些人的對手,聽說雙腿已經被打折,想要恢複過來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原本王聖傑不想將實情告訴給天善,可是看到對方的目光,於心不忍,隻能全盤托出,希望他事先有一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見到薑琅時太過傷心。
天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跌跌撞撞的向後退了兩步,隻感覺頭腦都變得空蕩起來,如今他已經是修真大軍中的一員,自然清楚癱瘓三五年是個什麼概念,不單單會影響修煉,而且對於心理也有莫大的折磨,哪怕是普通人知曉自己三五年不能走動,承受能力也很有限,更何況是掐著指頭算時間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