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車,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孟飛揚嘴角揚起的陰笑,讓野天不寒而栗。
白樺林推著單車剛剛走出校門,就打了個噴嚏。
“阿嚏……有人在背後議論我?”
幸好,沒有人看到。作為一個全麵優佳生,任何一個細致入微的動作都要追求完美。白樺林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人看到她打噴嚏後,這才放心的騎單車離開。
“噝……”
“咦,怎麼會沒氣呢?”白樺林下車檢察自己的的銀色自行車。
“路中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碎玻璃。”白樺林蹲下來,烏黑柔順的直發落在了地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想像著碎玻璃的來源。
“少爺。”
“她……不會是在哭吧。”野天看著蹲在路中間,一動不動的白樺林,很擔心的問。不過一個女孩子,在公路上被玻璃軋破了車胎,又找不到人幫忙,蹲在哪裏哭也是很正常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孟飛揚斜視野天的同時,發動了引擎。
“白樺林。”一個鮮紅的身影,嘩啦一下從天而降,把正在撿玻璃碎片的白樺林嚇了一大跳。
“孟同學。”白樺林抬起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笑著抬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孟飛揚。還好她把玻璃碎片撿起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軋破多少人的車胎。
“上車,我送你回去。”孟飛揚看著白樺林額頭一層濃密的汗珠,很不悅的發號施令。真是個沒腦子的白癡,車胎被軋破了,還有心情在這兒收集碎玻璃。
“不……用了,我的腳踏車是以晨哥哥買給我的,我不想把丟掉。”白樺林低下了頭,紅著臉扶著她的銀色腳踏車。
上回見了男生就叫哥哥,還在這兒跟我裝清純。“野天,你幫她把腳踏車拿去修好了,再到她的小公寓裏去。
“不……用了,我……”白樺林站在車旁支支吾吾的不肯上車。
“上車。”孟飛揚坐在駕駛座上,一臉怒火。裝謙虛也該有個度吧。
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
“好……了。”孟飛揚一聲怒吼,白樺林的一張小臉立刻變得蒼白如紙。二話不敢多說的坐在了孟飛揚的隔壁,小手哆哆嗦嗦的扣上安全帶。
看著白樺林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孟飛揚打心眼兒裏覺得鬱悶,他有那麼可怕嗎?怎麼每次他一衝她吼,她的臉就會立刻變得比女鬼的臉還要蒼白可怕。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孟飛揚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白樺林臉色變蒼白的原因。那就隻能是她身體上的原因了,聽說有心髒病的人,臉色很容易,動不動就會很蒼白。
孟飛揚你才有好喜虐待症,居然還說我們美麗可愛的樺林有病。
白樺林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那裏麵就要溢出水來。
“說話。”孟飛揚又怒吼出聲,說真的,不是他喜歡吼。而是白樺林她,就是欠人衝她吼。
“哇。”白樺林一張嘴,竟然吐了他一身。
“你暈車怎麼不告訴我?”孟飛揚看了自己紅色襯衣上的汙穢,又看了眼白樺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低聲問。
“你沒有問啊。”白樺林略帶著歉意的微笑,無辜的說。
“白樺林……”在了無人跡的公路上,又一次傳來了男子歇斯底裏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