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姐姐都不會放棄的。”
“姐姐……”靜香似乎很不能明白,姐姐所說的,那種人與人之間叫做一見鍾情的東西。
“就在我想要放棄時,上帝又一次將我的天使,送到了我的身邊,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天使,再一次從我眼前溜走。”這次,靜怡說什麼都不會再放棄了。
四周皆是雪白的牆壁,濃烈刺鼻的酒精消毒水的味道。
靜怡麵帶微笑的端著一些藥品,進入了101號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曾經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如今卻是那麼的蒼白。如墨的黑發遮住了濃厚的眉毛,那緊閉的雙眼皮下,曾是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是那樣的溫柔迷人。
真不知道是他們上輩子的緣分,還是今生無法隔斷的孽緣。
這個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還不曾相愛就傷了她一次又一次。就在她準備舍棄與再見的緣分時,上帝又一次非常眷顧的將他送到了她的麵前。
“好啦,今天該換藥啦。”靜怡一掃眼中的陰霾,對著病床上熟睡的汪以晨,笑眯眯的說。盡管他聽不到,但她還是每天堅持跟他打招呼。
靜怡開始解開汪以晨裹著石膏的雙腿上的紗布,一層兩層三層……動作輕柔又細心。
“嗯。”汪以晨暈暈噩噩的睜開眼睛,四周一遍刺眼的雪白。
“汪以晨,你醒了?”剛剛換好藥的靜怡,看著汪以晨清醒了過來,開心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他還聽得到聲音,他還沒有死。“我為什麼還沒有死,樺林呢?”汪以晨想起樺林應聲倒下的場景,悲痛欲絕。
“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話?”靜怡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子。她盼了這麼久,現在他好不容易醒了過來,說得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為什麼還活著。
“怎麼又是你,為什麼你老是出現在我的麵前?”汪以晨現在才看清這個短頭發長得很清爽的女孩子。
“我是這個醫院裏的護士啊,你現在是我看護的病人,我當然得出現在你的麵前。”靜怡很不悅的說,她到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能不帶任何情緒的跟她好好的說說話。
“樺林呢?你們醫院有沒有一個叫白樺林的女病人。”汪以晨充滿希望的看著靜怡,他還活著,那樺林會不會也沒有死。
“白樺林,她……”靜怡看著滿懷希望的汪以晨,不忍心再摧毀他的希望。
“樺林怎麼樣了,你為什麼不說話?”汪以晨拉著靜怡的手,很緊張的問。
“我……”
“樺林,是不是死了?”
“我自己去找她……”汪以晨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沒有了知覺。
“沒有,白樺林她沒有死。”靜怡驚慌失措的連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汪以晨。
“我的腳……”汪以晨清澈如水的眼睛,滿是驚恐。
“你的腳受傷了,還沒有恢複過來,不過不要擔心……”
“樺林在哪裏,她傷的怎麼樣了?”汪以晨很大聲再一次問到。他的雙腿都殘廢了,那樺林呢?樺林的傷要不要緊,如果樺林已經好了,她一定會來看他的。
“白樺林,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靜怡很無奈的說出了事實。
“我睡了多久,樺林昏迷了多久?”汪以晨歇斯底裏的吼叫。
“兩個月……汪以晨,你要幹什麼?”靜怡連忙扶起趴在地上的汪以晨。
“帶我去看樺林。”汪以晨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氣,仿佛下一秒鍾,就會暈死過去。
“不行,你現在太虛弱了,不可以下床活動的。”靜怡死死的抱住汪以晨,說什麼都不行。
“那我自己爬去。”汪以晨粗暴的推開靜怡,自己開始艱難的向前爬行。
“嗚……我帶你去還不行嗎?”靜怡泣不成聲,找來輪椅推著汪以晨去見白樺林。也許上輩子,她是欠了他的。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