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的歌詞完全就是為了她而存在的,每次唱都覺得心痛難擋。縱使這樣,卻總是想起來。
他的聲音應該浸透了悲涼的味道吧,他的淚也許已經吞回了肚子裏了,但是他現在卻是用心在哭泣,究竟他在說些什麼,在想些什麼,又在哀傷些什麼?然而她卻隻是個局外人,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詢問,等他唱完了也就是自己離場的時候了。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拉自己一起來,或許隻是希望有個觀眾吧。
正當展念熙唱到高潮時,沙灘上卻突然多出了一群人,與其說是一群人,還不如說是一夥人,因為他們有很明顯的目的,就是展念熙。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傻子都知道這夥人肯定不懷好意。
“你們是誰?”被迫停下來的展念熙正色問道。帶頭說道:“你不用問我們是誰,今天我們是來給你點顏色看看的。”說完,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弟兄們,十幾個人立即將展念熙給團團圍住,而她的身後也圍來了另一群人。
“你們有什麼事找我就可以了,不要為難女人。”
“說什麼廢話呢。上!”
這群人很明顯會對他們不利,展念熙心裏對她懷著一千個一萬個抱歉,現在居然把她一個女人還拉下了水,這些人明顯是針對他的,她一個女人怎麼辦?自己最多隻能解決掉兩三個,可是這裏有二三十個人呢!
淩空翻了個跟頭,踏上對方的肩膀,直接翻過包圍圈,到達他的身後,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女人的身手給震懾住了。
“你!”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力氣那麼大,而且為什麼那麼喜歡打人了,她真的是武鬆。
“我什麼我,現在我解決我麵前的,你隻要替我解決我背後的就好了。”
話落,人已橫空踢出一腳,麵前一個比她高出一個多頭的大漢便應聲倒了下來,再一個回旋踢,又是兩個,雙手十字擋胸擋住了對方的攻擊,繼而勾住對方的小腿狠狠摔倒一個。
相較於她的技巧性,她背後的展念熙顯得吃力得多了,畢竟人家是學過的,而他可是一個文弱書生啊。背狠狠地被人給踢了一腳,人也摔了出去,還真是丟臉啊。她那倒下的已經過兩位數字了,現在他就隻要拖住幾個,讓她打起來省力一些。
“小心背後!刀!”可是她卻似乎沒有聽見一樣,並沒有多加注意,而自己又離她太遠,無法上前護住她。不過還好她一個旋身,正想用手撂倒一個人,那把刀就從她的手臂上劃了過去,並沒有傷到要害。
圍攻他的人差不多已撤去圍住了她,密密麻麻的一堵人牆,將她圍在一群男人中間,玉辭耒一咬牙衝出去,在一個人身上連踏三下,借踏的力又一個後空翻,腳狠狠踢在後麵一個人的頭頂。
展念熙憑借她的鬥誌一腳踢中其中一個人的要害部位,而同時她一個勾拳打中另一個的臉,倒下來的這人正好倒在前以為犧牲者的身上,雪上加霜啊!
剛才帶頭那人眼見這個女人不好對付,而他們的目的隻是展念熙,便掉轉方向衝向了展念熙,看來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喜歡欺負軟柿子。
而這時,玉辭耒那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解決完了,一見他衝向背對他的展念熙,立即不顧傷口的疼痛,揮拳砸向擋在她麵前的人,再用手肘撞向最後一人的下巴,踩過那些“犧牲品”的身體,右手手腕撐地,左腿旋風一掃勾住了那人的腿,直接將他給摔下。
展念熙見所有人都相繼倒了下來,佩服之餘也不免為她擔心。
“你手什麼樣了?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不需要你好心。”甩開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和我一樣受害的女人,現在開始報複你了。我還是離你遠一些的好。”
“那些人是女人找來的。但不是因為女人的關係才找上我的。”
“關我什麼事,我們現在沒關係了,你的演唱會也結束了吧?”什麼女人不女人的,邏輯性那麼強,現在她隻想快點回去,手真的很疼的。
展念熙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將她痛苦的神情看在眼裏。
“我們現在回去吧,我幫你上藥。畢竟這見事因我而起的,我總得表示一下吧。”
“那副耳墜就算是謝禮吧。我走了。”玉辭耒彎身拿起地上的手提包,正打算回酒店。
“你留個聯係方式給我,我好找你。”展念熙上前抓住她的手,畢竟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自己怎麼說多少也得負點責任,這種責任並不是一百萬真的能解決的,更何況,現在人家還救了他,雖然說美女救英雄這種事很丟臉,但人家還受了傷,良心上怎麼過得去?以後若是有什麼事,作為男人責任還是得擔的。
“我名片。”從手提包內抽了張名片遞給了他,打發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遂了他的願,也可是說就是敷衍他一下,他找她可以,她不見不就可以了嗎。
“私家偵探?”一個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玉辭耒開始越來越不了解自己,分明不想再見他,可是當遇見了他,卻又乖乖地跟著他走,然而從他的眼神中可是看出,他內心深出應該藏著一個女人,所以她想離他遠一些。但當見有人對他不利時卻又管不住自己想要救他,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這麼好心的人了?
手裏的耳墜很輕巧,但是現在卻感覺無比地重,像一個燙手的金塊,發散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耀眼光芒。胸口有著不尋常的心跳。
望著桌上的那張支票,也許讓事情就這麼落幕才是最好的,對他也好,對她也好,對承辛哥也是好的。
明天回國之後,他們就真的不會有任何聯係了。
“鄭小姐,這些就是對展念熙先生的調查,你可以親自過目一下。”將手上的材料袋遞給坐在她正對麵的鄭語柔,玉辭耒在心口深深地喘了口氣,終於結束了,她的噩夢啊。
“不用了,玉小姐,我想再麻煩你一件事。”鄭語柔並沒有伸手去接材料袋。
“什麼事?”
“幫我調查一下展慕雲這個人。”
展慕雲?玉辭耒抬眼望向她,為什麼現在又是展慕雲了?她不是要嫁給展念熙了嗎?為什麼現在要調查展慕雲?
“還是十萬。”
“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啊?
“因為我覺得他更適合做我的伴侶。”說完這句話,鄭語柔便起身離開了工作室。
外麵的空氣很好,可是她的心情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