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沒死!”這個消息頓時是將整個河邊的眾人都震驚了一下,要知道,張易被挑斷手筋腳筋被綁上石塊扔進護城河那是五天以前的事情啊,這樣還能不死?
張藥師三步換做兩步,直接來到了張易身前一把摸向了其頸部的大動脈。之前第一個說張易沒死的那是將張易打撈起來的阿五,雖然眾人不信其會無故胡說,但在湖中泡了五天還活著卻是更加讓人不信,因此大多數人都覺得是他看錯了而已。
此刻張藥師上前一試便能知道張易是否真的還活著,張藥師雖是藥師,但其醫術在天豐城中還沒有一個醫師能夠比得上。
張藥師的手,一碰到張易的頸部就抖動了一下,之後陷入了沉寂。
“果然還是死了吧,五天還不死,還不成了魚了。”
“就是就是,就算是煉體五層,大成的高手,甚至的煉體六層大師級別的高手,都不可能在水中憋氣五天而不死。”
眾人的議論聲又起了來,大多數人在看向張藥師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憐憫。
趙輝冷眼看著蹲在張易身前沉默不語的張藥師,剛要出言挖苦,卻聽見張藥師連連大笑。
“哈哈,哈哈!天不絕我,不絕我張家啊,易兒沒事,真的沒事。”張藥師形如癲狂,眼淚在一次滑了出來。
“真的沒死?”黑衣老者也是一驚,有些不信,兩步走到張易身前,伸手探向張易的頸部。
脈搏之強,比起那些精力旺盛的青年絲毫不差。
“張易還活著。”黑衣老者此話一出,大多數人都相信了大半,最後在不少人親自上來檢驗之下,終於證明了這個事實。
“哼,趙輝,現在張易還活著,這次天豐年會張藥師家也會有人參加,現在就算你孫子是禁衛軍首領,也不能濫用公權了吧。”黑衣老者似乎有了些底氣,再度看向趙輝道。
趙輝眉頭微微一皺,他乃是天豐城一名醫師,可惜無論醫術還是人品都比張藥師差了不止一籌。在客源上更是前差萬別,自然對張藥師嫉恨。這次自己孫子當上禁衛軍首領,又加上張藥師兩個孫子暴斃,這樣的絕好機會,自然是要一下子將張藥師打死打殘。隻可惜那張易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死得了。
“哼,就算張易活過來又怎樣,手筋腳筋已經挑斷,就算能參加天豐年會也不過是廢物一個。這次天豐年會一樣有他好看!”趙輝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看著趙輝離去的背影,在看了看一旁的張藥師,黑衣老者眉目之中,隱隱掛著一絲擔心。
張藥師卻像全然沒有聽到這些話一樣,站起身來,對著周圍眾人一作揖,道:“今天承蒙大家都到這裏,為小孫的事情費心了,老張無以回報,從今天起,若大家家人有個什麼病,盡可以到藥鋪找我,一律分文不取。”
“張藥師,你這樣就見外了,平時你幾乎就是免費幫大家看病,就算是一些平常的草藥也都不收錢,我們來幫你自是應該,現在怎麼還能收你好處了。”
“是啊,張藥師,你這樣可就太見外了,要沒有你,我兒子去年那風寒可能就已經喪命,你可比那趙輝好太多了,幫你也是應該的。”
……
不等張藥師在多說什麼,有幾個青年已經是做好了擔架,將昏迷中的張易抬上去就朝著藥鋪走去。
雖然這次張易得罪的是城主府,但在張藥師平日在天豐城口碑極佳,不少受過張藥師恩惠的人這次就算是冒著得罪城主府的危險也要來幫助他。
這也是為什麼趙輝在孫子晉升禁衛軍首領之後,依舊沒敢在這裏多得意,見討不到好處放兩句狠話就走。那便是因為他在多留一會,即使孫子是禁衛軍首領,依舊要討得眾怒。
回到藥鋪之後,那些人也不在久留,各自回家。張藥師走到床前,看著昏睡之中的張易,終於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之前在河邊一摸張易的脈象,他之所以沉默,並不是因為他在判斷張易是否還活著,而是在仔細的感受張易的手腳筋脈,這一感應,張藥師驚奇的發現張易的手腳筋脈不僅沒斷,甚至是比以前更加堅韌了,這一次張易被扔到河中非但沒事,反而是得到了很大的好處,這才是他最後真正高興的原因。
不願意在打攪張易休息,張藥師走到藥櫃前,仔細選出幾種藥材,就走到了煉藥室中。
…………
這一覺似乎睡的特別長,張易在夢中似乎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是一頭滔天獸影,威能無邊。獸吼連連,天地巨變,似乎在巨獸的獸威之下,天地都要退卻。張易想要去看清那頭巨獸的模樣,可惜無論怎麼看都隻是一個模糊的虛影,看不真切。
睜開雙眼,張易看到了熟悉的臥室,彌漫著各種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