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宏大酒店,人滿為幻,熱鬧非凡。隻因今晚是正德集團舉辦的團圓飯,酒店裏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吃團圓飯意味著今年已過完,又將迎接新的一年,而且還會放半個月的長假,那樣就可以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喂!你看剛才進來的人,是不是上次跟你一起喝咖啡那個男的啊?”顏如玉古作神秘的推了推坐在自己旁邊的嶽小崎,兩隻眼偷偷地瞄向剛從外麵走進來的歐陽正南,兩眼射出的光芒擺明了是一臉的興趣。
“我什麼時候跟男的一起喝過咖啡?”嶽小崎壓根不信,在公司,她雖然認識的男同事也很多,但卻從來沒一起出去過,又怎麼可能會聚在一起喝咖啡!雖這麼想,但好奇心極強的她還是忍不住看向如玉瞄的地方。
這下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唉!這不是那個討厭鬼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能怪她太過驚訝,想想,說好要讓她請客的討厭鬼,自從那次分開以後,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突然見到他,叫她怎麼能不驚訝。剛想上前去打招呼,手臂卻被人給拉住。
“你這樣上去不是被人給比下去了嗎!”顏如玉好心的提醒她。
“什麼跟什麼嘛!”嶽小崎不依的撒嬌:“好像人家長相很差是的!再說了,我又沒有想過要和她比。”說是這樣說,不過看到美麗女子黏在歐陽正南身上的身軀,她還是打消了上去打招呼的念頭。
剛才還想著,應該把欠他的那頓飯補回來,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已經不需要了,他大概都忘了她是誰了吧!上次也許隻是他隨便說說而已。
“唔,好舒服噢!”酒店裏麵的空氣太悶了,受不了暖氣的她溜出來獨自享受著這難得的清爽空氣。記得如玉老喜歡笑她,“給你福氣享受,你都享受不起。”
第一,她不能吹空調或者暖氣。隻要吹久了空調,就會全身冒冷汗。開暖氣呢,她又會頭暈。
第二,她不能吃海鮮。隻要沾上海鮮的材料,她就過敏,身上長滿疙瘩。也難怪如玉會這樣說她嘍!
在外麵呆了好久,她這才滿意地打算回到大廳。
習慣性的縮了縮肩膀,她把兩手插進口袋,轉過身,正好對上不遠處一雙深湛的眼,揚在唇邊的笑驀地僵住。
“怎麼?看到我令你這麼不爽?”歐陽正南調侃地望著她。沒有錯過,當看到自己時,她微微變色的臉,想自己在女人堆裏向來無往不力的麵孔,怎麼在她眼裏看來,變得這般的恐怖了?
“誰說我是因為怕你啊?你突然出現在我後麵,我還以為是打劫的呢!”這人怎麼老是一見麵就跟她吵?專挑她的毛病。
“我看起來像打劫的嗎?”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喻成劫匪!
“像啊!”嶽小崎湊近他,把他全身瞧了一遍。“上、下、左、右無一處不像,就連笑起來也像典型的笑麵虎。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到我還有做劫匪的潛能?”歐陽正南唯有苦笑。
“那當然!每個人都很容易看到別人身上的優點或者缺點,但要看自己的就難嘍!”她好像老師一樣說得振振有詞。
今天總算扳回一層,老是輸的話,那不是有辱她鐵嘴的封號。
“是嗎!那你絕得你有什麼值得我去劫的呢?”歐陽正南彎下腰,嘴角噙笑的逼近她。燥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根。
“我怎麼知道你想著什麼?”當他靠近自己的時候,她能聽到自己的心正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可見她後退一步,他又上前一步;她再後退,他再上前;就這樣,直到她的手臂觸碰到轎車,她才發現後麵已經沒路了。
手抵著轎車,把她困在自己的臂間,他輕巧的挑起她的下巴,邪惡的把臉湊近她。就在她以為,他會強吻她的時候,他突然把唇移到她的耳根,輕輕地低喃道:“這倒也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去劫的。”
話剛說完,就見她的臉色由紅轉青,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你、你別瞧不起人,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了。”太生氣了,以至於平常罵人從不帶髒字的她,今天也一並出籠了。
“這麼凶幹嘛!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打劫你呀?”歐陽正南故作委屈。
“你……我才不跟你這種人廢話!”粗魯的推開擋在麵前的他,她氣憤的向大廳跺去。
“喂!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歐陽正南喚著已走遠的她,好笑的看著她跺腳的可愛背影。來日方長,他相信他們還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