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再來找我?”太子妃怔怔的重複道。
“對。你是它阿娘啊,哪個孩子會不喜歡自己阿娘?這次離開了你,它一定也很傷心,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下次健健康康把它生出來。”
陸希的話讓太子妃精神稍稍振作了下,“表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些都是寺院的那些大師說的。”陸希道,是真是假就不要去追究了,能給人一個安慰就夠了。
太子妃神色微動。
陸希也不提其他,就同太子妃聊著應該如何養好身體,她懷孩子之前做了多少準備。
太子妃同陸希說著說著,終於露出了流產後第一個微笑,喜得一旁伺候的下人差點哭了。
“表姐,等我出了小月,我們一起去佛寺吧?”陸希臨走時,太子妃依依不舍的拉著她說。
“以後事很多,你主要的是要把身體養好。”陸希溫言道。
陸希離開的時候,正好高囧也來看太子妃,陸希起身回避,太子妃不能相送,就讓貼身女官送陸希出門。
眾人出二門的時候,看到居然有一車夫側身坐在車轅上,雙腳下垂,神態極是悠閑,先是愣怔,然後是吩咐,“什麼人!”宮侍嗬斥道,“膽敢如此放肆!”陸希上馬車的時候,這些車夫都是要回避的,要等陸希入馬車後,車夫才可以入內的。
陸希抬頭看到那穩坐車頭、頭戴著壓得低低大草帽的車夫,先是不可置信,然後再是狂喜。
“阿兄!”陸希欣喜的提裙朝車夫快速走去。
“郎君!”陸希身邊的侍女驚呼。
女官宮侍們驚得麵麵相覷,半晌才慌忙上前請安,“見過薊王殿下。”
春暄和煙微很識趣的示意那些宮侍們全部退下,郎君和女君這麼許久不見,誰知道郎君會做什麼出挑事,唉!為了女君的臉麵,閑人回避!閑人回避!
高嚴取下蓋在頭上的草帽,雙手摟住朝自己奔來的妻子,往上一提,就把她抱進了馬車。
車簾垂下,一直等在二門外的真正車夫才一聲不吭跳上車頭,駕車離去。
陸希手忙腳亂的推著高嚴,她今天是出門見太子妃,打扮的相對隆重,頭發盤了高高的發髻,身上的禮服也束得緊緊的,行動完全不方便,偏高嚴一見自己還這麼急色,她都快透不過氣來,陸希頓時惱了,“走開!”
高嚴足足有半年多沒見妻子了,哪裏肯現在走開,“皎皎,你不想我嗎?我這麼多日子,每天都想著你!”見陸希身上禮服厚重,他不耐煩的手下一用力,“撕拉”一聲,陸希的禮服就被撕開了,高嚴這才滿意,拉著陸希的手往下摸,“不信你摸摸,我這裏也想你了!”說著他胡亂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這個混蛋!”陸希惱怒的一腳踢在他腿上,這精蟲上腦的色鬼,在他大哥的府上就敢這麼做,他還要不要臉,“這裏是太子府。”
“哪有怎麼樣?管他什麼事?我們夫妻恩愛,他嫉妒都來不及。”高嚴嗤之以鼻,高元亮這種後院都搞不定的貨有什麼好在意的,看他們夫妻多恩愛,他沒一樣是成功的!高嚴越看陸希越愛,還是他的皎皎最好,他的心肝寶貝!說著就捧著陸希的臉猛親。
“這是什麼?”陸希目光被高嚴胸前掉出的一團顏色粉嫩的布料吸引住了,一把推開高嚴,奇怪?怎麼看起來很熟悉?
“什麼什麼?”高嚴低頭一看,“哦,這是你的肚兜。”說著他隨手往一旁一扔,繼續往陸希身上蹭,現在終於不需要皎皎的肚兜了。
“我的肚兜?”陸希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手一伸將布團抓來、抖開,果然是她的肚兜,“你要我的肚兜幹什麼?”陸希感覺自己在明知故問,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遍。
“當然是想你的時候用了。”高嚴理所當然的說。
陸希一陣頭暈眼花,她果然還是高估了這廝的下限,“你——”陸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要臉?不!他何止是不要臉。陸希產生撓他一臉血的衝動,看他到底要不要臉!
高嚴絲毫沒察覺妻子的情緒,他低頭在妻子的身上輕啄著,“還是皎皎身上香,這肚兜過了半年都沒什麼味道了。皎皎,我們今天晚上不回薊王府了好不好?”省得看到那三個討債鬼!“我把我的官服,你的寢衣全帶來了。”高嚴興致勃勃說著自己的計劃。
陸希聽到他這句話,怒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為什麼她還會覺得這廝可憐!果然節操就是這麼一點點掉下去的嗎?
“皎皎?”高嚴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陸希回神,就見他渾身都繃緊了,額頭都開始冒汗了,可對她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始終克製著,陸希對他嫣然一笑,伸手摟住他,吻住了他的唇,“好。”得夫如此婦複何求,沒下限就沒下限吧,反正他就沒有過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