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兒,她是我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如果有人傷害她,會比殺了我還難受,所以我會想盡辦法保護她和她親近的人。你應該知道她親近的人都有誰?她的父母,她的師尊,你和我。”話音剛落,墨堯便飛身近白子奕的身前,單手捏住白子奕的下巴,然後不屑地說道:“所以,你永遠殺不了我,永遠不能替你母親報仇。”
墨堯走後,他的話一直回味在白子奕的耳邊,反複反複。那個時候,墨堯以為這樣會幫助宣芷淩斷欲,然而一切都是他以為。
回到竹屋,一切如常,宣芷淩還是每天去鎮上,但是漸漸,她發現來看病的越來越少,甚至每天來取藥粥的乞丐都越來越少了。
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宣芷淩這樣的救助,使得整個鎮上生病的人越來越少,加上因為宣芷淩的出現,導致鎮上的藥房與大夫都沒生意。於是有人便開始找了流氓土匪嚇唬那些人,若是再敢到宣芷淩這兒取藥,看病,就要了他的小命。
這把宣芷淩氣的不得了,於是氣呼呼的去找人家老板。不過最後被人家給轟出來了。
再回去的路上,她居然碰上了那幫土匪裏的一人,而且那人整個抽搐的厲害。甚至雙眼有些翻白,很是嚇人。
宣芷淩連忙走上前,拿起他的手把脈,然後看了看他的舌頭。發現他得是羊癲瘋,而且還是中毒引起的。當時立即拿出一藥丸將其喂下,那土匪便馬上安靜了,睡了過去。
因為在外麵,她必須找個地方為他醫治。但是當時因為那條路比較偏遠,居然不曾碰到一個人,最後無法,她隻好自己一個人將人一點點背去廟裏。
放下那土匪,她將他扶靠在柱子上,拿出針包,再從藥箱裏拿出蠟燭點上,將針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將針紮在正確的穴位裏。
過一盞茶的時間,將其取下,在放在蠟燭上烤,在紮進穴位,如此反複了四五次。
土匪才醒過來。宣芷淩看他已醒過來,便取下針,放回針包裏。收拾了藥箱,便準備離開。
土匪卻一把抓住宣芷淩的裙角,然後問道:“為什麼救我?”
宣芷淩轉過身,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因為我是大夫,是救死扶傷的,若是有人在我麵前快死了,無論是誰我都會救。”
說完便轉回身抬腳離去,身後的人放下手,說了句謝謝。宣芷淩聽到後,頓了頓腳步:“你若是真謝我,就別做土匪了,好好做人。傷天害理的事少做吧。”
宣芷淩回到竹屋時,她發現她的福囊又比以前亮了一點,她興高采烈的跑去找墨堯。
但是房內卻空無一人,桌上放著的是篪,宣芷淩高興的拿起來看,然後立馬回房拿上她的那隻手塤。她將她的那隻塤跟篪放在一起,應該說像是靠在一起。
她開心的看著塤篪傻笑時,墨堯走了進來。看著她那傻傻的模樣,有些不忍打破。隻好駐足在門口不前。
直到宣芷淩發現了他,上前抓住她的手,將他拉到桌前,對著墨堯說:“堯哥哥,你說他們是不是很恩愛?”
墨堯看了看塤篪,在看了看宣芷淩,微笑著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嗯,很恩愛。”
宣芷淩這才想到福囊,立馬從懷中拿出了福囊給墨堯看,然後開心的說道:“堯哥哥,你看,我今天救了一個土匪,而且我還勸他別做土匪。你說他會不會聽我的,改過自新呢?”
“我也很希望他能聽淩兒的,不過一個人不是這麼容易改變的。淩兒還要做好準備的好。”
宣芷淩聽墨堯這樣說,走到凳子前坐下,趴在桌上有些無力的盯著麵前的塤篪看。
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什麼,很快又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拿起手塤,就對墨堯說:“堯哥哥,我們都沒有一起合奏過。喏!”然後將篪遞給墨堯。墨堯並未接過,隻說等晚上吧。
那晚,月亮是一個月最圓的一天,她拿上手塤,他拿上篪,兩人背靠著背一起合奏了一曲。
那天宣芷淩吹得曲是臨時起意,隨意吹奏的,而墨堯隻是配合她的曲,跟著她吹的,倒是默契十足。他們一起為那首曲子取了個名字-《十五》,因為每到十五,月亮都是圓的,他們希望能像十五的月亮一般,沒有圓缺。可以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