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星星。
漫天繁星。
星。
星星下。
有兩棵樹。
一棵樹是槐樹。
令一顆還是槐樹。
樹下有兩個人。
兩個男人。
半門生確是笑笑。
魚耀飛也是笑笑。
那一刻的夜色確是靜。
靜的安詳,靜的壓抑。
因為那本來笑著的魚耀飛確是以安詳的死去。
魚躍龍門,可是魚已死。
可是龍門確是不知道。
半晌半門生確是才發現。
能在他麵前做到這點的人,極少,可是不代表著沒有。
誰?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半門生確是越發的詫異。
自是胖掌櫃。
胖掌櫃本不應該殺他,可是還是殺了他。
一閃而逝的胖掌櫃並沒有被他察覺。
因為胖掌櫃返回時,那阿四已經死在了那半門生的劍下。
那長臂鷹王呢?
那時鷹王並未趕到。
所有的一切隻為引出那胖胖的掌櫃。
胖掌櫃本不想殺人,所以躲。
為何阿三會挑釁那無刃?
已是不解之謎。
總之那與半門生共出一劍的魚耀飛已經死去。
餘下的那位半生,也要死。
劍光閃動,胖掌櫃確是在瞬間刺出三百六十五劍。
三個用煙鬥殺人的劍客中,唯有胖掌櫃最可怕。
因為若說茶客喇已是無敵,那胖掌櫃就是他的唯一克星。
因為他的刹那間可以出三百六十五劍。
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同時殺了三百六十五個人。
同時可以讓一個人在一刹那間死三百六十五次。
劍動時胖掌櫃確是忽的一呼氣,就因為這團氣,所以胖掌櫃才如此的胖。
為了引出胖掌櫃而去殺了一個除了算錢的小夥計又因此搭了自己的性命,確實不值。
可是縱是不值,縱是後悔,也為時已晚。
因為除了茶客喇無人知道這胖掌櫃可以在一秒鍾刺出三百六十五劍。
隻一劍已經籠罩了半門生的全身三百六十五處死穴。
半門生確是已三百六十四次。
縱是已是頂尖高手的他,卻也僅僅是才擋住了胖掌櫃的一劍,確切的說隻擋住了這一劍的三百六十五分之一。
胖掌櫃收了劍,劍上的鮮血盡數流淌在地上,劍刃及劍上確是一塵不染。
蹭的一聲,軟劍纏在腰帶上。
胖掌櫃確是脫下了一身肥碩的衣服。
裏麵確是一身精簡的短袖、短衫。
胖掌櫃確是一個俊美、但是透露著滄桑的人。
看起來成熟穩重。
像極了一個初入茅廬的毛頭小子。
緩緩的胖掌櫃已消失不見。
胖掌櫃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錢。
自是從認識阿四以後。
阿四是誰?
阿四是一個極為高深的劍客。
為何會淪為一個廢物。
因為他曾經為胖掌櫃擋了一劍,致命的一劍。
這就是胖掌櫃殺他的理由。
為何那時胖掌櫃不救他?
因為淪為廢物後阿四對胖掌櫃:“對於我來講,死已是一個解脫。”
胖掌櫃是一個無情的人,也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正因為這一份愧疚。
胖掌櫃確是退隱山林。
從此不見塵世。
有些事,本是對的,可是又錯了。
有些事,本是錯的,可是又對了。
對對錯錯,是是非非。
胖掌櫃或許以經分清。
然而不想分清,亦不願分清。
這柄劍除了胖掌櫃又有誰能看清那人皮麵具後那已近老年的麵孔。
那是曾經江南人熟知的麵孔。
挽河旁宅門的主人。
胖掌櫃的兄弟。
在世人眼裏早已“死去”的宅門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