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在那裏!”一個粗獷的聲音,汀蘭渾身一震,一把將暗芷拉在身後,身體輕微的一動,已經牽引著渾身的血氣翻騰,身體猛地踉蹌一下,細軟的長劍彎成了弓形,依舊不能站穩,顫巍巍的站起來,血水幾乎是從口中溢出,那張原本蒼白的臉上,隻有灰白和血紅。
“我會保護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的,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你的。”
“不!”
嘭!一個個黑衣人持劍而來,劍身上還有白日已經幹燥的血跡。
噗!
暗芷身體猛地一顫,雙眼睜得老圓,雙唇已經咬破,雙手顫抖的極為的厲害,她好怕。
“你不能傷害她!”
汀蘭左手緊緊的握住那柄刺透了身體的劍,一劍穿透了來者的咽喉。
身體又一次重重的垂下,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了。
“西門家的人,都得死!”
咬牙切齒,秋無痕幾步走到西門汀蘭的身前,那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暗芷,暗芷不免退後了幾步,絆倒在地上,不敢看眼前的這個人。
“不要,求求你,不要!”暗芷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頭在地上已經磕破了,她絲毫不知,她隻是知道她不能讓汀蘭死。
汀蘭轉過身看著驚慌磕頭的暗芷,眼淚不止的留下,她太累了,渾身都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那早已麻木的疼痛,一時間讓她不再有任何的畏懼。
秋無痕上前一把抓起暗芷,那雙嗜血的眼睛看著這個女人,那苛求的眼神是那樣的真切,躺在地上的這個女子就是她最親的姐妹,他笑了。
“她對你很重要,那大哥就不重要了嗎?”夾著憤怒。
“若惜他沒事吧?”她認得來人,她正好要打聽若惜的情況,她想知道為什麼若惜沒有來接她。
“哈哈,你裝得真像,大哥被你騙了,我秋無痕不會,你害死了大哥,還裝作沒事,你真是最毒婦人心!”無痕說的話,瞬間穿透了她的心,是她害死了若惜。
“你說什麼,若惜,我要找若惜。”暗芷大吼著,淚水奪眶而出。
嘭!一手將她推開,絆倒在地,暗芷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她的心瞬間被那一個字掏空。最毒婦人心,害死了大哥。
“你不配,大哥就快死了,我要你陪葬。”
鐺!
秋無痕的劍一出,頓時被一柄細軟的劍身纏住,用盡最後的力氣,汀蘭擋在了暗芷的身前。
“你不能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無辜?”秋無痕大肆的笑起來。
劍尖直指在汀蘭的咽喉,一臉的殺氣,絲毫沒有會還的餘地一般。
“秋無痕,哈哈,原本我還想著救秋堡主一命,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你要殺便殺吧,但是暗芷決不能死在你們的手裏。”汀蘭的劍已經一瞬間抵在了暗芷的身前,似乎隻要一動,就會親手了結了暗芷。
暗芷早已經呆呆的坐在那裏,她心在秋無痕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瞬間碎開了,她害死了她最愛的人,她是個汙濁不堪的人,她不配再活在這個世上。
“你說什麼,你能救大哥?”
汀蘭不答,隻是回頭看著傷心欲絕的暗芷,她知道暗芷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她不想她死在這些武林人士的手中,與其那樣,還不如她親手了結。
“你說不說!”明顯感覺得到,秋無痕的手在顫抖,不知道是何種心境,但是他很猶豫。
“住手!”
一個洪亮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震。
“是你!”秋無痕的聲音極其的冰冷。
“交出解藥,我就放了你的兩個女兒。”秋無痕上前一步,劍身直接的架在汀蘭的脖子上,而另一隻手卡住了暗芷的脖子。
“不必那我們作為威脅,我們不是他的女兒。”汀蘭的冰冷的聲音讓站在三丈之外的西門絕仇渾身一震,更是讓秋無痕一震。
要是此時西門絕仇出手的話,自己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更別說身後的十幾個兄弟,自己要是不測,那麼大哥和秋家堡怎麼辦。
“秋無痕,相信你很聰明,放開汀蘭,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這樣的一點,秋無痕都看得出,更何況是江湖老手西門絕仇呢,更何況胭脂根本無解藥可尋。
“哈哈,西門老賊,你好卑鄙,竟然和你那下賤的女兒一起謀害我大哥,快點交出解藥,否則……”說著她的手稍稍的用上了力。暗芷一臉蒼白,她欲哭無淚,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的心已死,沒有了若惜,她覺得再無活著的念想,死了倒是更幹淨。
“放開她,我做你的人質。”汀蘭帶著濃濃的哭腔。
“閉嘴!”
汀蘭不語,隻是努力的牽動著自己的身體,猛地朝著暗芷而去,緊緊的抱住暗芷。
那一劍又一次深深的從她的肩骨劃過,傷口觸目驚心,頓時驚醒了呆呆的暗芷,惹得暗芷大叫一聲。
“暗芷,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秋無痕震驚了,這一劍足以毀掉她了她的左臂,竟然為了保護一個毫無力氣的妹妹,而不顧生命。
一時間,秋無痕呆住了,想起了小時候,父親教他們兄弟練劍,大哥聰明,一點就會,而自己要練上很多遍,父親總會嚴厲的罰他,而大哥總是幫他受罰的情景。
大哥,秋無痕的心中默念,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害死了大哥。他殺氣更甚!
“暗芷,這是師太留給你的。”
“師父……”
“師太……走,走時,有我陪著……”汀蘭的聲音呼吸聲更甚了,似乎有些模糊眼前的事物了。緩緩的汀蘭倒在了暗芷的懷裏,暗芷身體一僵,瞬間整個人空了,一臉的呆滯。
暗芷根本來不及想,但是她原本就破碎的心,突然又被一把利刃刺中。
嘭!夾著一聲蘭蘭的大吼聲,秋無痕被震開丈遠,身後幾名黑衣人瞬間一起出手,不過那裏是西門絕仇的對手,一招便已經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