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大哥……”
“沒事,堡主隻是氣急攻心,被自己的內力所傷,調養一下就好了。”
秋無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緩緩道:“送神醫去休息。”
“二堡主切記,堡主這些天切勿動怒。”
窗外似乎有著一股股刺骨的寒風灌入,夾著某種讓人憂傷的懷念。
“無痕。”秋若惜睜開第一眼,便是看到跪在他床前的秋無痕,他的心裏是怪無痕,但是伊人已去,他隻是在為自己傷心。
秋無痕不說話,跪在那裏,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大哥,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無痕,起來吧。”
“可是,大哥……”秋若惜緩慢的起身,扶住秋無痕,在他的肩頭輕拍,示意他不要再說。
今夜的月很亮,都說三五之夜的月亮最園,代表著團團圓圓,卻不知道秋若惜心裏,今晚那看似已經開始殘缺的月,是那樣的圓,圓得讓他難以呼吸,他不顧身後的秋無痕,走出了院子。
山花庵今夜依舊是格外的靜,這個地方向來是沒有人打擾的。
一夜清月,站在庵堂,坐在她曾經坐得地方,恍若隔世。
秋若惜冷笑,坐在蒲團上,嘴邊喃喃。
嘭!
秋若惜沒有絲毫的猶豫,那殺氣已經瞬間牽動了他手中的飛刀。
“你既然那個在乎她,為什麼要傷害她!”西門汀蘭已經來了幾天,每天她都可以看到秋若惜在這個庵堂獨自一個人輕敲著木魚,甚至於白天時的那一幕。
“你是誰?我們的事與你何幹?”冰冷的聲音,殺氣騰騰。
“哼哼,我是誰與你何幹?”西門汀蘭突然轉變了聲音,夾著一陣戲謔之意。
秋若惜轉過身,手中的飛刀又出,身影閃過,已經瞬間卡住了西門汀蘭那潔白的脖子。
西門汀蘭大驚,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秋若惜竟然這樣的厲害,隻一飛刀就已經讓她難以抵抗了,這次竟然兩把,還這樣強行的壓製著力道。
為什麼他會發怒,西門汀蘭淡淡的笑了,她並不知道原來暗芷在他的心中已經這樣的重要。
“你還笑得出來。”飛刀已經抵在了她的眉心,內力很好的控製了飛刀,在離她眉心半寸的地方停住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那急促的呼吸。
“為什麼我笑不出來?”同樣戲謔。
“你是誰?為什麼要到這裏,你知道不管是誰,沒有山花庵主人的命令,擅自闖入都得死!”
“是嗎?”
秋若惜臉色開始變得冰冷,那隻連女人都嫉妒的手開始用力了。
“你是誰?”
西門汀蘭感覺窒息,渾身的內力再也用不上,隻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好不容易擠出四個字:“西門汀蘭……”
噗!
秋若惜轉身朝著庵堂走去,身後是不斷喘息的西門汀蘭。西門汀蘭不知帶為什麼會主動現身來找秋若惜,可是她知道,這個世界上要是還有一個人能夠代替她照顧暗芷的話,那個人定然是眼前的這個一臉冰冷的人。
“你既然那麼在乎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是嗎?會的。”秋若惜的聲音冰冷,但是殺氣全消。
“她一直在等你!你不相信她,整個秋家堡的人都想要她死……”
嘭!又一次,西門汀蘭被那雙手緊緊的卡住,直接的撞在牆上。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沒有不相信她,是我誤會她,我不想再有人打擾她,所以我希望西門家最好不要去煩她,否則!”秋若惜身後的飛刀瞬間插在西門汀蘭的身邊,半邊的牆都出現了裂痕。
西門汀蘭這次是真正的笑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關心在乎暗芷,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和她一樣在乎關心暗芷,她是真的高興。
“她沒走,她一直在等你!”聲音很輕,因為秋若惜太用力,她已經有些不能呼吸了。
……
“大哥!”秋無痕一進來,頓時一劍朝著汀蘭而來。在他的眼裏隻要對大哥不敬的都該死,更別說是西門家的人。
嘡!
飛刀對劍!秋無痕的力道瞬間被卸掉。
“胡鬧!”秋若惜的聲音之中夾著一陣驚喜,她還活著,她在等著他。
“進來吧!”秋若惜進門了,身後跟著的是秋無痕和西門汀蘭。
……
清冷的夜裏,總有些穀風朝著這個夢境一般的茅草屋而去,帶著初春的記憶,深秋的裂痕,將這個寧靜的夜逼得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