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哥!楚雲帆呢?”去勸說哥哥的楚雲帆沒有同時出現,而且哥哥的臉還掛著彩,難道楚雲帆他受了更重的傷?
“他在樓下的診所縫針呢!”孟家大哥的話讓孟海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顧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她立刻衝了下去。
“海晴?”剛剛縫完針的楚雲帆見到孟海晴穿著家居服出現在診所。
孟海晴根本管不得形象問題,她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楚雲帆左腿褲管上有著一大片的殷紅。
“沒事,隻不過是和大舅哥撕扯的時候,撞到了欄杆尖銳處縫了幾針而已。”楚雲帆看著她擔憂的樣子心裏很受用。
“傻瓜,我哥以前當過拳擊陪練,你怎麼可以和他打架。”護士示意楚雲帆躺倒病床上給他打消炎的吊瓶,孟海晴順勢坐到床邊。
“我哪裏顧得上那麼多,再不盡快完成你給我出的難題,我們一家何時才能團聚。”楚雲帆說這話時帶著委屈。
“你隻是和他打了一架?”這樣哥哥就放下了十年來的心結?
“當然不是!我邊和他打架時,邊對他說了你那時對我說的話。最後他看到我流血了,才冷靜下來同意和我來找你。”你們不愧是兄妹,都是一樣的難搞,楚雲帆在心裏偷偷補充道。
見孟海晴不發一語,他又借機說道:“我這樣算不算把最後一項也完成了?”楚雲帆期待著孟海晴點頭說是卻得到一句“你想得美!”
“我都這樣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啊?”楚雲帆說這話時心裏這個酸啊。
“這隻能證明你想要一家團聚的決心。”剛才你自己不也說不盡快一家何時能團聚麼?孟海晴冷靜地說,漠視自己心中的失望。
“你到底在糾結什麼?”真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愚鈍,如果他不愛他,怎麼會對劉美慧那樣的美女都不心動呢?“你不會以為我隻是為孩子才想和你複合吧?”
“難道不是麼?”她的反問證實了楚雲帆的猜測。
“你個傻瓜!”楚雲帆用另一隻手撐起自己,不顧針頭將她擁到懷中。“如果隻是為了孩子,我也可以用法律手段把他們搶過來啊,何苦被你這麼戲弄。”
感受到他的心跳,孟海晴將頭伏在他的肩頭。“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吧!”她輕輕地說道。
雖然能感覺出他的誠意,可是心底的恐懼又怎麼能是三言兩語可以戰勝的。
期末考試最後一堂時間到的鈴聲響起,各個教室的孩子們立正坐好,等待監考老師收取試卷。這時,校內的廣播揚起:“各位師生,收取試卷完畢後,請迅速到教學禮堂集合。保安人員請將大門打開,校外等候的家長們也請移步到教學禮堂。”
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依著廣播的指示來到教學禮堂,室內立刻座無虛席,甬道上也站滿了人。
“怎麼回事?”沒有接到任何通知的孟海晴也一頭霧水來到禮堂,剛一進入就被守在門口的楚母拉到第一排坐下。她發現楚雲帆的父母,還有自己的母親兄嫂竟然都在這裏。
舞台上空無一物,幾盞大燈照射地很明亮。在嘈雜聲變小後,音響裏傳出聲音卻不見人。
“感謝大家的蒞臨!”在聽到聲音後禮堂裏霎時安靜,孟海晴的心卻更迷惑了,因為那是楚雲帆的聲音。
“大家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把大家聚集到這裏。”楚雲帆從後台拿著麥克風走上舞台。“其實我希望大家能夠耐心地聽我講一段故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大學的實習時期。”楚雲帆深情地望著孟海晴,片刻後才開始繼續緩緩講到:“那時我和同學被分到一個小城市的中學,同我們一起實習的還有其他學校的幾個學生。學校的校長很熱情,在我們到達的那天晚上召集所有老師給我們這幫新人舉辦了個聚會。”
“當時所有人聚集在一個教室裏,大家邊吃著東西邊有說有笑地嬉鬧著。我本來也和他們一樣,隻是驀然間眼光掃到角落裏一個孤寂的身影。”楚雲帆的眸光暗下,似是思緒飄回了當年。
“‘那是誰?’我問著身邊好自來熟的同學。‘是C師範的高材生。長得還可以,就是太驕傲了不愛理人。’同學睇睨了一眼不爽地告訴我。是驕傲麼?我的視線總是停留在她身上。因為我心裏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孤寂哀傷的,甚至是自卑的,她是在用冷漠和驕傲偽裝自己。我感到自己的心靈在與她產生共鳴。
台下一片安靜孟海晴默默地聽著楚雲帆訴說,眼底染上一片哀傷。坐在她身邊的孟母輕拍女兒的手背,當時家境不好,女兒是完全靠獎學金才念完的大學,所以女兒的心底才會有這種自卑。
“後來我對她就像著了魔一般,眼中隻有她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這裏。”楚雲帆將右手放在左胸上。“當然我不能讓她發現,更不好意思讓其他人知道。”
“我斷斷續續地向他人打聽她的事情,跑到校長那裏偷偷翻她的資料,她過生日時候獨自去送給她一管鋼筆。那時的我沒想過要她對我有所回應,像個剛剛懵懂愛情的小男孩,隻想默默地為她付出。”他癡情的話語讓台下幾名易感動的女性輕輕拭淚。
“直到有一天,那是我連做夢都覺得飄忽然的一天,她把我單獨約出去對我說‘楚雲帆,你可不可以娶我?’”孟海晴的身體隨之一顫,台下也微微騷動。
“大家能想象出我當時的心情麼?我是驚喜的,我是雀躍的,當然也是難以置信的。”說這句話時楚雲帆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彩。